上了車，何惠蘭終於把這些天一直在擔心的問題問了出來：&ldo;熠陽，你實話告訴我，想要孩子嗎？&rdo;

&ldo;想。&rdo;戰熠陽說，&ldo;從和榮榮結婚開始，我就想有自己的孩子。&rdo;和許榮榮直接結婚的目的，其實也是孩子。

何惠蘭的目光暗了暗，&ldo;那你……&rdo;

&ldo;不會。&rdo;好像知道何惠蘭要問什麼一樣，他回答得十分果斷。&ldo;榮榮不能再生孩子是因為我沒保護好她。就算不是因為我，我也不會和她離婚。&rdo;

&ldo;為什麼呢？&rdo;何惠蘭很疑惑，&ldo;憑你的軍銜你們戰家的地位，你可以娶到比榮榮更加優秀的，能給你生兒育女的。&rdo;

&ldo;因為……&rdo;

……

車子很快回到何惠蘭家的樓下，她下了車，看著戰熠陽白色的路虎倒車，折回去，腦子裡滿是他剛才那句話和他說那句話的樣子。

他的目光裡有很多別人難以看懂的東西，卻十分堅定；他的聲音很輕，卻沒人會去懷疑他說出來的每個字的真實性。

他說：&ldo;我想要孩子，但是我更想要榮榮。如果二者不能兼得，我選我更加想要的。&rdo;

其實那時，戰熠陽心裡想的是，沒有孩子他可以很好地活下去，可是沒有許榮榮……他活下去都有疑問，更別提很好地活下去了。

他娶許榮榮最初的目的是生孩子，可是，時間已經把許榮榮變得比孩子更加重要。

戰熠陽很快回到淺水灣，他一分鐘也不耽擱，迅速上樓。否則許榮榮醒過來找不到他，又要茫然好一會。

那種孤獨無助的表情，他再也不想在許榮榮的臉上見到。

上樓，太陽已經西斜了，許榮榮還沒有醒，他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，最後一個大麻煩還沒有解決，這十天來，他沒有一天不在安排部署。

這一次，這個傷害過許榮榮兩次的幫派，他一定會一舉剿滅，半個人都不留下。

他再也不會給任何人任何傷害許榮榮的機會。

許榮榮醒過來的時候，天已經有些黑了，她起床出了房間，客廳和廚房的燈都亮著，戰熠陽在廚房。

這次的意外之前，戰熠陽對廚房裡的一切都像是對一門陌生的外語，一無所知，可是她剛出院那天，他就跟每天早上來給她熬湯的阿姨學了，每天的晚飯都是他去熱的，他堅決不讓她碰一點點冷的東西。

他那天小學生識字一樣去認識廚房的神情就跟今天一樣，專注認真，好像在應對一件很嚴肅的事情。

這些天她時常在想，要花多少好運氣，才讓她嫁給了戰熠陽？

&ldo;你的鞋子呢？&rdo;沉思間，戰熠陽的聲音響了起來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腳，眨眨眼睛，&ldo;忘了穿了，我現在……唔……&rdo;

許榮榮話還沒說完，人已經被戰熠陽抱了起來走回房間。

她的鞋子在床前，戰熠陽把她放到床上，半蹲下來給她穿上了棉拖。

&ldo;以後別再光著腳跑出去，地板涼，你不能受涼。&rdo;戰熠陽站起來，對著許榮榮伸出手，&ldo;起來，跟我出去吃飯。&rdo;

&ldo;又吃……&rdo;許榮榮起來抱住戰熠陽的手臂掛在他身上，&ldo;睡醒了吃，吃飽了睡…&hel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