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的。
和戰熠陽結婚,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,這幾年來能和戰熠陽在一起,她已經很滿足了,甚至不敢奢想結婚的事情。
現在,戰熠陽自己提了出來,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,叫她如何拒絕?
想著,品瑞雲的眼淚忽然開了閘的水龍頭流水一樣簌簌流下,她邊擦眼淚邊點頭,眼裡滿滿的都是欣喜若狂。
有好幾次,戰熠陽都想伸手去替品瑞雲擦眼淚,卻遲遲出不了手。
他自己也想不明白,明明不想看到品瑞雲哭,卻無法幫她擦眼淚。
這到底是為什麼?
晚飯後,品瑞雲離開了戰熠陽的公寓。
戰熠陽在品瑞雲離開後,套上了一件薄薄的外套,到附近的廣場去漫無目的地散步。
他想一個人好好想想。
想想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任務而受傷落入公海,還有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,他在軍隊裡是什麼職位什麼身份。
他知道,想起這些對他而言,很重要。
夜晚的廣場人很多,戰熠陽走進了一家商場,可是腳步才踏進去,槍聲緊接著響了起來。
&ldo;砰‐‐砰‐‐&rdo;
人群中響起尖叫,戰熠陽下意識地看向槍聲來源的地方,很快看到了歹徒。
在四樓的一個很好的狙擊位置。
別人通通大驚失色地往商場外跑,可是戰熠陽直接上了三樓,直面歹徒,避開他的子彈,近身肉搏。
所有的動作,幾乎都是下意識的、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,這是人在加入軍隊後滋生出來的一種天性。
戰熠陽練過自由搏擊,拳拳到肉的打法,歹徒很快被他制服,他懶得這麼按著一個人等到警察來,奪過歹徒手上的手槍,一槍打在他的膝蓋上。
鮮血迅速地蔓延過地磚……
戰熠陽看著手裡的槍,愣了半晌才發現,握著槍枝,竟然有一種熟悉感從四面八方湧來。
他是軍人,他練過槍法,他執行過危險的任務,他槍斃過無數的非法分子,他,他是……
戰熠陽的腦袋掠過一陣尖銳的疼痛,腦海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:
&ldo;戰少將!&rdo;
少將,他是第一集團軍的軍長,少將軍銜。
戰熠陽的腰直了起來,一瞬間,他的目光變得冷厲,猶如正在空中翱翔的鷹隼。
那件很重要的事情,也許,他想起來了。
四年前,他在一家酒店接到了首長的電話,說是有任務派給他。
半個多月後,他出發,執行任務,結果因為線報出錯,任務失敗。
為了不被敵人俘虜,最後他不得不跳下公海。
那時候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,身上還有槍傷,他以為自己這一跳就是屍沉公海了,沒想到,被品瑞雲救了起來。
只是,跳下公海的前一刻,他在想的那個人,是誰?
好端端的,為什麼他會在在酒店裡?為什麼接到任務的時候他有些猶豫?
新的謎團迎面撲來,戰熠陽的頭又是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警察趕來的時候,戰熠陽簡單地做了筆錄,交代警署的人不要曝光自己,然後回了公寓。
四年了,他離開部隊,杳無音訊四年,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吧?
現在,他必須回國。
他是一軍之長,不能就這麼拋下自己的兵和部隊不管。
心中的那些疑問,也只有回國才能解開。
戰熠陽的動作很快,當天晚上就處理好倫敦所有的事情,給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