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爸爸，你抱我。&rdo;小天寧抱著戰熠陽的腿，撒嬌，&ldo;我剛才聽見閔叔叔和媽媽說話了。你抱我，我就告訴你閔叔叔和媽媽說什麼了。&rdo;

兒子臉上的笑容燦爛美好，戰熠陽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小傢伙已經被自己抱在懷裡了。

肯定是因為天寧的笑容！他對閔世言和許榮榮說了什麼沒一點興趣！

&ldo;我告訴你啊，&rdo;小傢伙附耳到戰熠陽耳邊，悄聲說，&ldo;閔叔叔說……要媽媽去動……動……&rdo;他忽然忘了怎麼說了，只好用自己的話去描述，&ldo;就是和我在醫院的時候一樣，要睡著，然後被醫生叔叔帶走。&rdo;

&ldo;動手術？&rdo;戰熠陽疑惑，閔世言只是來和許榮榮說這個的？說這個用得著勾肩搭背？

&ldo;嗯嗯，閔叔叔就是這麼說的！&rdo;小傢伙猛點頭，掀起眼簾看著天空努力地回想，&ldo;還有，閔叔叔還說了，他……他喜歡媽媽！&rdo;他年齡小，不懂大人之間的喜歡，以為閔世言對許榮榮的喜歡，就和他一樣。

&ldo;那……&rdo;戰熠陽有些遲疑地問，&ldo;媽媽，是怎麼回答的？&rdo;

&ldo;媽媽說，&rdo;小傢伙對著手指努力地回想，&ldo;媽媽說，要來問你！&rdo;他的記憶錯亂了，實際上許榮榮說要問的是‐‐戰熠陽有沒有因為她和閔世言勾肩而感到不舒服。

戰熠陽也有錯亂的感覺。

閔世言和許榮榮表白，她為什麼要來問他？

他，為什麼想要知道許榮榮是怎麼答覆閔世言的？

最後那個問題，戰熠陽發現任憑他怎麼想，他都想不到答案。

心底，忽然掠過一抹慌亂，好像有什麼，逐漸地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。

有生以來，戰熠陽第一次當了逃兵：&ldo;天寧，我們回家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小天寧無語地看著戰熠陽，&ldo;爸爸，你答應過我要等到晚上和媽媽一起回家的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反悔可以嗎？

正文 第九十七章 改變

最終在天寧的撒嬌賣萌加死纏爛打下，戰熠陽打消了提前回去的念頭，抱著天寧下樓。

有的時候，有的事情，就是這麼巧。

戰熠陽到樓下的時候，許榮榮也正好把要離開的閔世言送到咖啡廳的門口，他看得見他們的背影。

閔世言轉身回來和許榮榮說再見，目光正好和戰熠陽相對，他的眼底掠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，隨即毫無預兆地俯身附耳到許榮榮的耳邊，低聲說著什麼，兩人姿態親呢，猶如戀人在耳鬢廝磨。

戰熠陽眯了眯眼睛。

閔世言，是故意這麼做給他看的？

這算是什麼？

挑釁？

許榮榮已經不是他的妻子，他更不會阻攔他們交往，閔世言挑釁他，有什麼意義？

這時，閔世言的話已經說完，他站直了身子，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許榮榮的頭：&ldo;我走了。不準躲著我不見，不準不接我電話，不準疏遠我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許榮榮有些愣怔，四年前，戰熠陽也經常這樣揉她的頭髮，強勢的動作裡有無限的包容和寵溺，可四年的時光翩然而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