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問你，&rdo;戰熠陽低沉的聲音裡滿是危險和鄙夷，&ldo;你為什麼要給我下藥？&rdo;

許榮榮別開了臉，&ldo;你自己不是已經有一個答案了嗎？&rdo;他語氣裡的鄙夷，難道不是因為認定了她廉價下賤，所以給他下藥？

&ldo;所以，&rdo;戰熠陽冷笑，&ldo;你承認了？&rdo;

&ldo;我否認還有用嗎？&rdo;反正，他已經認定那個答案了。

戰熠陽哂謔地勾了勾唇角，&ldo;敢作敢當，你倒是做到了。那種藥，你從哪裡得來的？&rdo;他不相信，許榮榮一個開家咖啡廳做小生意的人，有弄到禁藥的能力。

&ldo;我想要，就會有自己的方法。&rdo;許榮榮說。

&ldo;你的方法，是那個閔世言？&rdo;戰熠陽語氣裡的哂謔更加明顯，閔世言是醫生，和許榮榮的關係又不簡單，完全有能力、也可以幫許榮榮拿到這種藥。

&ldo;不是他。&rdo;許榮榮直視戰熠陽的雙眸，&ldo;你覺得我要給你下藥，會讓他知道嗎？&rdo;下藥雖然就是件不知廉恥的事情，但是自認還沒有不知廉恥到那個地步。

&ldo;呵‐‐，你確實不會讓他知道。&rdo;戰熠陽想起了許榮榮和閔世言從酒店裡一起走出來的那一幕，眸色又更深沉了一些。

許榮榮一邊和閔世言來往，一邊又試圖gou-引他？算什麼？腳踏兩條船？他和閔世言，誰是她的備胎？

&ldo;你儘快搬出去。&rdo;戰熠陽說出了來找許榮榮的真正目的，&ldo;以後，我不想再頻繁地看見你。還有，如果你要回來看天寧，挑我不在的時候。&rdo;

說完，戰熠陽毫不猶豫地出了房間。

這個結果，其實在許榮榮的意料之內。

但是，那些話那麼殘忍地從戰熠陽的口中不假思索地說出來，她還是有種天地都崩塌了，整個人都崩潰的感覺。

她就這樣，永永遠遠地失去了戰熠陽了嗎？比四年前還要徹底。

這個晚上，許榮榮徹夜難眠。

不管許榮榮有多絕望，黑夜還是會被驅散，第二天的曙光，還是慢慢地照進了房間。

天開始亮了，許榮榮還是睜著眼睛。

六點多的時候，戰亦琳就來找許榮榮了，被許榮榮的臉色嚇了一跳，忙問她：&ldo;大嫂，昨天晚上你和我哥……&rdo;

&ldo;我們，完了。&rdo;許榮榮發現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，這四年來，她已經流了太多的眼淚了。

&ldo;……&rdo;久久地，戰亦琳沒有說話，半晌後，她低低地問，&ldo;大嫂，我是不是害了你？&rdo;

許榮榮看向戰亦琳，搖搖頭：&ldo;沒有。亦琳，我還要謝謝你。這件事沒做之前，我一直不肯死心，一直認為我和熠陽還有可能，只要我去努力爭取。可是昨天那種情況下，他寧願去沖冷水也不願意碰我。說明，我和他，四年前就緣盡了。我現在所做的一切，都只是垂死掙扎，沒用的。他已經說了，以後不想再看見我，要我儘快搬走。&rdo;

戰亦琳先紅了眼眶，&ldo;我去找哥說清楚，藥不是你下的，你不要搬走。&rdo;

&ldo;別去了。&rdo;許榮榮拉住戰亦琳，&ldo;亦琳，已經沒辦法改變什麼了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戰亦琳在許榮榮的眼底，看到了她最害怕看見的東西：真正的絕望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