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……&rdo;許榮榮還是不夠有出息，聞言，心臟裡漫開一陣尖銳的疼痛，翻選單的動作也頓了頓。

幸好，她沒抬頭看品瑞雲，平靜了幾秒後，語氣也還算正常，&ldo;哦，恭喜。&rdo;

&ldo;你真心的？&rdo;品瑞雲不明顯不信，&ldo;你就不難過？&rdo;

&ldo;我為什麼還要難過？&rdo;許榮榮合上選單，平靜地看向品瑞雲，眼底甚至還有一抹笑，&ldo;之前，我難過已經難過夠了。你要和熠陽結婚了，我也有了交往的物件了啊。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難過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品瑞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許榮榮，試圖從她的神態動作中找出她在說謊的漏洞，可是……找不到。

就像戰熠陽說的那樣，許榮榮已經變了。

戰熠陽回部隊之前，她曾經問過戰熠陽，許榮榮怎麼辦？會不會阻撓他們的婚禮。戰熠陽只是說，她已經變了。

看來，是真的。

&ldo;呵‐‐這樣最好。&rdo;

&ldo;我也覺得這樣很好。&rdo;許榮榮語氣淡淡，把心裡翻湧的酸澀和尖銳的疼痛，掩飾得毫無漏洞。

可是，她覺得，很快她就要撐不住了。

空落落的感覺，真的很難受，她感覺自己就跟路邊失去了綠葉的樹枝一樣，只能孤單地站在寒風中。

&ldo;抱歉，我來遲了。&rdo;

閔世言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，許榮榮突然覺得他聲音比以往都要悅耳，笑著望向他，&ldo;沒事，我也是剛到不久。&rdo;

只需要一眼，閔世言就察覺到許榮榮不太對勁。

雖然她在笑，雖然她看起來很平靜，可是她深藏在那抹笑底下的失落，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
正想問許榮榮是不是有事的時候，閔世言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品瑞雲。

隱隱約約的，閔世言明白過來幾分了，他揚揚唇角：&ldo;我突然想換個地方了，你呢？&rdo;

&ldo;嗯？&rdo;許榮榮愕然，&ldo;你不是說……&rdo;

&ldo;餐廳開在這裡，又不會跑，什麼時候來都可以。&rdo;閔世言連坐都沒有坐下去，&ldo;走吧？&rdo;

許榮榮點點頭，拎起放在一旁的包，跟著閔世言走出了餐廳，到了停車場，她看著閔世言：&ldo;謝謝。&rdo;

&ldo;傻。&rdo;閔世言的語氣裡更多的是包容和無奈，&ldo;另外帶你去一個地方？&rdo;

許榮榮低著頭：&ldo;嗯。&rdo;現在，她只想離繁雜的人群遠一點，再遠一點。

閔世言拉開車門，示意許榮榮上去，隨後自己坐上了駕駛座，把車子開向江邊。

a市最為著名的一條江，把這座城市分成了東西兩邊，更是a市的旅遊地標，儘管是寒風凜冽的冬天，江邊的遊人依然如織。

閔世言並沒有把許榮榮帶到江邊，而是到了江邊的一個公園。

公園雖然也有不少人，但是相對安靜，同樣可以看到璀璨的江景。

許榮榮站在江邊望著江面，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，倚著江邊的護欄，忽然想，不知道這樣的天氣跳進江裡是什麼樣的滋味。

&ldo;在這兒等我一下。&rdo;閔世言說完，朝著公園門口的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走去了。

許榮榮呆呆地站著，冷冽的江風從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