夥眨巴著晶亮天真的眼睛，直勾勾地望著戰熠陽。

&ldo;……&rdo;這一次，戰熠陽徹底沒有話可說了。

可是，他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‐‐

&ldo;天寧，你喜歡閔叔叔嗎？&rdo;

小天寧毫不猶豫地點頭：&ldo;喜歡！&rdo;

&ldo;那……你願意叫他爸爸嗎？&rdo;戰熠陽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害怕，心都在顫抖，他多害怕天寧像剛才一樣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
天寧沒有馬上回答，只是奇怪地看著戰熠陽，看了半晌，搖頭：&ldo;媽媽說，爸爸只有一個，閔叔叔是叔叔，不是爸爸。&rdo;

戰熠陽認認真真地看著天寧半晌，片刻後，這近兩個月以來的第一抹笑容，爬上了他的嘴角。

他低頭狠狠地在小傢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：&ldo;乖。&rdo;

有天寧這個答案就夠了。

他有理由留住許榮榮了。

至少，在他跟許榮榮坦白一切之前，先留住她。

晚餐的時候，許榮榮回來了，手上提著不少年貨，快要春節了，她和梁淑嫻在準備這些東西。

等許榮榮整理好東西後，戰熠陽走到她身旁去，認真地看著她：&ldo;晚飯後，我們談談。&rdo;

許榮榮愕然看向戰熠陽：&ldo;談什麼？&rdo;

&ldo;晚飯後你就知道了。&rdo;說完，戰熠陽飄走了。

許榮榮在原地，迷惑不解地看著戰熠陽的背影，想不通，最後索性不想了，就像戰熠陽所說的，吃晚飯就知道了。

晚飯後。

許榮榮收拾了餐桌，主動上二樓的書房去找戰熠陽了。

戰熠陽早就在書房裡等了，她進去後，關上門，問：&ldo;你要和我談什麼？&rdo;

戰熠陽也不拐彎抹角，&ldo;天寧的事情。&rdo;

許榮榮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，&ldo;你是說……撫養權？&rdo;她害怕戰熠陽會把撫養權要回去。

戰熠陽的心臟微微刺痛，因為許榮榮眼底浮上來的防備和恐懼。

什麼時候開始，他讓她害怕成這樣的？

他傷她，是不是真的到了遍體鱗傷的地步？

&ldo;我不會和你爭天寧的撫養權。&rdo;戰熠陽給了許榮榮一粒定心丸，聲音出奇溫柔，&ldo;只是想和你談談以後。&rdo;

許榮榮終於放下心來，臉色緩和了不少，&ldo;你說吧。&rdo;

&ldo;天寧不願意叫別人爸爸。&rdo;戰熠陽依然直言不諱，期盼著許榮榮能懂得他晦澀的暗示。

&ldo;他當然不願意……&rdo;這一點，許榮榮早就知道的，還是她教的。

&ldo;……可是，如果你和別人結婚，&rdo;戰熠陽的神色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，&ldo;咳，如果你要別人結婚，他跟著你，不要叫他爸爸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戰熠陽怎麼會認為她一定會和別人結婚？還是說，他希望她和別人結婚？

顧不上心裡的失落了，為了說服戰熠陽放心地把天寧的撫養權給她，許榮榮飛速運轉著腦袋思索起來。

很快地，她有答案了。

&ldo;我會不會和別人結婚，這個先不說。&rdo;許榮榮說，&ldo;就算我真的和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