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果這麼回答了，他又該怎麼解釋？現在，還不能把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許榮榮。

如果說不知道，那對許榮榮來說，是多大的傷害？

他在她身上刻下的傷痕已經夠多了，再去傷害她，他開不了口。

殊不知，他這樣的沉默和猶豫，已經傷害到許榮榮了。

遲遲等不到戰熠陽的答案，許榮榮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變得冰涼，她顫抖地開口：&ldo;你不知道我是誰，對嗎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戰熠陽不說話。

許榮榮忽然自嘲地笑了，&ldo;還是說，你把我當成了……品瑞雲？&rdo;

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拒絕閔世言

許榮榮看著戰熠陽，目光一點一點地變得絕望。

她一度以為，戰熠陽是想起什麼了。可是仔細想想，他昨天壓根沒叫過她的名字不是嗎？他重複著&ldo;老婆&rdo;兩個字而已，也許，他叫的是品瑞雲呢？

真諷刺。

一步，兩步，許榮榮慢慢地後退，慢慢地遠離了戰熠陽。

戰熠陽的手動了動，最終卻還是沒有伸出去。

他知道，只要他說一句&ldo;我知道是你&rdo;，許榮榮就不會難過成這樣。

可是許榮榮一旦在品瑞雲面前露出馬腳，就會招來殺身之禍，部隊針對&l;組織&r;的所有計劃，都會被毀。

他不能說。

&ldo;你出去吧。&rdo;事到如今，許榮榮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，&ldo;我們都忘了昨天的事情。我今天就會搬走。&rdo;

戰熠陽按住許榮榮的手，&ldo;我會到外面去住。你不用搬走。&rdo;

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許榮榮解釋，說完就鬆開了她，離開了房間。

睖睜中，許榮榮聽見了車子發動的聲音，跑到視窗旁邊一看，戰熠陽真的走了。

看著戰熠陽開著車消失在視線內，許榮榮閉了閉眼，心想，就這樣吧，昨晚的一切，包括悸動，統統都忘了。

她走回床邊，開啟了行李箱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戒指盒，她拿了起來，裝進包裡，把閔世言約了出來。

是時候給閔世言一個答案了，四年前她從夏天開始等戰熠陽到深秋，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。

……

……

咖啡廳。

閔世言把車停在了咖啡廳門口，卻沒有馬上下車進去。

他有些猶豫。

接到許榮榮的電話時，她的語氣很凝重，他就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。

雖然一直都知道答案，而他和許榮榮求婚，也只是做給戰熠陽看的，可是要聽到許榮榮親口說出那個殘忍的答案的時候，他還是有些想逃避。

也許，當初求婚的時候，他也抱了一種僥倖的心理吧。

片刻後，閔世言做了個深呼吸，這才推開車門，進了咖啡廳。

許榮榮來得早，已經在裡面等了，看見閔世言，她揚揚唇角，&ldo;坐吧。

閔世言坐下來，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，&ldo;你那麼鄭重地把我約出來，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？&rdo;

&ldo;嗯。&rdo;許榮榮點頭。

閔世言挑挑眉梢，等著許榮榮說下去。

&ldo;世言，&rdo;許榮榮有些艱難地開口，&ldo;那天的事情，我有答案了。&rdo;她從包裡拿出首飾盒，推到閔世言面前，&ldo;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