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已經多了個人，戰熠陽和許榮榮卻一直沒有發現，直到……

許榮榮不經意間睜開了眼睛，結果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，嚇得瞪大了眼睛，猛地把戰熠陽推開了。

戰熠陽猝不及防，還想問許榮榮怎麼了，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趴在床上好奇地看著他的天寧。

別說臉皮薄的許榮榮了，戰熠陽都被小天寧純潔無邪的目光看的一時反應不過來。

一時間，偌大的房間內寂靜無聲。

最終還是小天寧出了聲音：&ldo;爸爸，你不是說等媽媽醒了叫我嗎？為什麼你會抱著媽媽啊？你們在幹嘛？&rdo;

&ldo;……&rdo;許榮榮默默地扭過頭，努力降低存在感，祈禱著天寧不要問她，什麼都不要問。

戰熠陽也只能努力維持著自然，&ldo;咳&rdo;了聲，違心地說：&ldo;我正準備叫你。&rdo;

小天寧眨巴眨巴眼睛，&ldo;那，爸爸，你為什麼要親媽媽那麼久？&rdo;在他的印象裡，親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‐‐親一下就可以了，可是……他剛才看到的好像不一樣，他都數不過來有多少下了。

&ldo;……&rdo;許榮榮的臉上炸開紅暈，有把剛才天寧看到的都從他的腦海里刪除的衝動，可她不是外星人，不具備那個能力。

戰熠陽卻突然來了興致似的，挑挑眉梢，把天寧抱過來，饒有興趣地問他：&ldo;你都看到了？有多久？&rdo;

小傢伙伸出手，用手指頭來&ldo;一分鐘，兩分鐘&rdo;地數，結果悲劇地發現自己忘了，又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半晌，最後篤定地說：&ldo;很久很久！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戰熠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
小天寧眼中的好奇還沒褪下去，他又問：&ldo;爸爸，我也可以親媽媽這麼久嗎？&rdo;

&ldo;不可以！&rdo;這一次戰熠陽回答得倒是毫不猶豫，且極其乾脆嚴肅。

&ldo;為什麼？&rdo;小傢伙委委屈屈的，好像遇到了蠻不講理的營業員硬是不肯把心愛的玩具賣給他一樣，但是他堅決捍衛自己的權利，&ldo;你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？媽媽是我的媽媽！&rdo;

戰熠陽別有深意地看了許榮榮一眼，&ldo;真巧，你媽媽是我老婆。&rdo;他然後又低頭在天寧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，天寧就恍然大悟似的，崇拜地看了他一眼，點點頭說：&ldo;嗯！我知道了。&rdo;

&ldo;乖。&rdo;戰熠陽滿意地摸了摸兒子的頭，&ldo;你先下樓。&rdo;

&ldo;好！&rdo;小天寧跳下床，三下兩下就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，像極了一隻乖乖聽主人話的小寵物。

房間內，只剩下許榮榮和戰熠陽。

許榮榮看了戰熠陽一眼，問：&ldo;你跟天寧說了什麼？&rdo;她總覺得戰熠陽剛才看她的那一眼極其的不正常。

&ldo;沒什麼，跟他解釋了一下。&rdo;戰熠陽風輕雲淡的。

&ldo;……&rdo;許榮榮的腦袋冒出問號‐‐解釋什麼？解釋他為什麼能吻她那麼久？

許榮榮直覺戰熠陽跟天寧說的不是什麼好話，往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挪了挪，&ldo;你別跟天寧亂說，哪天他要是說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話，就都怪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