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嗯。&rdo;

應著，戰熠陽人已經上了二樓了，很快去推開了亦琳的房門，看見戰司令和梁淑嫻都在裡面，他走過去，只見天寧捂著嘴巴縮在書架後挖出來的一個小空間裡，眼眶裡有淚水。

那個小小的空間，最大隻能藏下十歲的小孩，是小時候的戰亦琳的傑作。

小時候的戰亦琳很調皮，永遠覺得自己的房間沒有密室沒有大量的武器就不夠酷，於是瘋狂收集武器模型，最後還在書架後挖了個可以藏人的地方，推開書架就可以看到，空氣流通也沒有問題。

這個地方也許是戰亦琳偶然告訴了許榮榮，剛才聽見槍聲的時候許榮榮把天寧藏到這裡來的，可是現在，天寧不肯出來了。

戰熠陽走過去，蹲下來，看著天寧。

&ldo;可能是榮榮和他說了什麼，&rdo;梁淑嫻眼眶紅紅的，有些哽咽，&ldo;他不肯說話，也不肯出來。&rdo;

戰熠陽瞭解許榮榮，大概能猜到許榮榮和天寧說了什麼，握住了小傢伙還顯得很脆弱稚嫩的小手：&ldo;媽媽是不是跟你說，不能出聲，出聲了媽媽就會不見？&rdo;

小天寧捂著嘴巴，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滑了下來，他抽噎著點了點頭，聲音微顫：&ldo;嗯……&rdo;

戰熠陽的心臟抽搐般疼了起來，&ldo;你先出來好不好？媽媽沒有不見，她很快就回來了。&rdo;

小天寧搖了搖頭，還是不說話。

戰熠陽沒辦法，只能把天寧抱了出來，可是剛剛抱起，小傢伙就抱著他哭了出來，好像要把剛才壓抑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一樣：&ldo;我要媽媽……媽媽……&rdo;

&ldo;……&rdo;戰熠陽的唇翕動了幾下，他想說些什麼來安慰天寧，可是他試了好幾次，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
他才明白過來，原來他和天寧一樣難過，誰都安慰不了誰。

現在，他能做的，只有把兒子抱緊。

戰司令和梁淑嫻也是眼眶紅紅的，但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，梁淑嫻拉了拉戰司令，兩人離開了房間。

天寧抱著戰熠陽哭得越來越大聲，邊哭邊問：&ldo;媽媽呢？她為什麼沒有來找我？&rdo;他年紀雖然小，但是已經可以隱約意識到媽媽出事了，可是他明明記得媽媽說過，只要他不出聲，媽媽就會回來找他，所以就算是梁淑嫻和戰司令來了他也不敢出聲，以為這樣固執就可以等到媽媽來。

可他沒有等到。

戰熠陽抱緊了兒子，&ldo;我們現在就去找媽媽，很快就能把她找回來了，好不好？&rdo;

&ldo;媽媽去哪裡了？&rdo;小傢伙淚眼朦朧的，模樣分外可憐。

&ldo;媽媽去的地方很近，我們很快就能找回來，聽話，別哭了。&rdo;

戰熠陽揩去了天寧臉頰上的淚珠，把他帶去了司令部。

昨天品瑞雲應該是知道戰家一旦有槍聲響起就會有部隊的人趕過來，所以只帶走了許榮榮，沒時間打天寧的主意，不把天寧帶在身邊，他也不放心。

到了司令部後，戰亦琳和其他人已經在等戰熠陽了，他直接帶著天寧進了會議室，開始和其他人商量營救許榮榮的方法。

全程天寧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戰熠陽的旁邊，也許是受了戰熠陽認真肅殺的表情的影響，他不哭不鬧，眼淚也漸漸地停止了，只是偶爾會喝一口水，目光緊緊鎖在戰熠陽的臉上看著。

會議結束的時候，戰熠陽把散在桌上的檔案交給勤務兵處理，抱起了天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