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濾。

十點四十分的時候，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起來，是她設定的提醒。

快要十一點了，閔世言行動的時間快要到了！

戰亦琳的動作很快，當即就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套上，跑下樓。

醫院的收費處在一樓，戰亦琳雖然無法進/入到收費處裡面去，但是在外面透過玻璃窗，也可以把裡面的情況盡收眼底。

她藏身在一個拐彎處的牆後，這個位置和角度正好可以把整個收費處收入眼底。接著她悄然探出頭看向玻璃窗後的消費處，看清楚裡面的兩道人影后，整個人瞬間愣住了。

裡面的兩個人，一個是閔世言，另外那一個……

怎麼會是他？居然是他！

這時，收費室裡的閔世言冷不防地看向了戰亦琳這邊，一眼看見她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，戰亦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發現了，下意識地就像縮回頭去，但是仔細一想‐‐都被發現了，縮回去還有意義嗎？

於是，她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。

閔世言也從收費室出來了，笑而不語地看著戰亦琳，似乎在等她招供。

&ldo;我散步路過這兒。&rdo;戰亦琳很淡定，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閔世言的眼睛說，&ldo;意外看見的。不過……你那個神神秘秘的計算機高手，就是你的助手啊。&rdo;沒錯，和閔世言一起在收費室裡擺弄電腦的男人，就是他的助手，她中午登記的時候見過的。

&ldo;嗯，就是他。&rdo;閔世言說，&ldo;他說已經搞定了，你回去開啟電腦就能對醫院的電腦實施監控了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沒有任何的意外驚喜，戰亦琳只剩下納悶，&ldo;中午問你能幫忙的人是誰，你為什麼怕被我知道是他？&rdo;

閔世言流利地說出早就想好的臺詞：&ldo;他不想被人知道駭客的身份。駭客大多數想保持低調，這樣才顯得夠神秘，你懂的。&rdo;

&ldo;好吧。&rdo;戰亦琳豎起手指朝著樓上指了指，&ldo;我上去了。&rdo;

&ldo;晚安。&rdo;閔世言目送著戰亦琳進了電梯。

等到電梯門合上的時候，閔世言鬆了口氣，看向收費室那邊：&ldo;小周，讓陳副軍長出來。&rdo;

不一會，穿著條紋病號服的陳浩然，緩緩從收費室的門後出來了，他看著電梯外面的樓層顯示板上不斷變大的數字，目光慢慢變得愈發的幽深。

對不起‐‐他在心底默默地和亦琳道歉。

他不能讓亦琳看見他。

閔世言無奈地搖了搖頭，&ldo;還是你瞭解她，知道她會跑來偷看。&rdo;

陳浩然的嘴角浮出淺笑，可臉色太蒼白的關係，他的笑容也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無力：&ldo;她好奇心很重，想知道的事情不瞭解透徹了，不會罷手的。&rdo;

正是因為這樣瞭解她，所以閔世言一說亦琳很好奇的時候，他就知道亦琳會跑來偷看了，也才讓閔世言找個人來替代自己，騙過戰亦琳。

&ldo;這些，你都不打算告訴她嗎？&rdo;閔世言問。

&ldo;別告訴她。&rdo;陳浩然考慮到的是最壞的情況，&ldo;否則我走了，她會很難過。&rdo;當然，如果他能健康地活下來，可以讓亦琳知道。可現在，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，所以他想到的，都是他走後亦琳會怎麼樣，他不願意讓她難過。

閔世言嘆了口氣，&ldo;走吧，我送你回病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