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……&rdo;戰熠陽眸底的笑容深了一些，歐叔對天寧的誇讚雖然不華麗，但是從他的口吻中可以聽出來，他的每個字都是實話。

歐叔又重重地拍了戰熠陽的肩兩下：&ldo;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虎父無犬子。小傢伙長大了之後啊，鐵定也是個人物。&rdo;

戰熠陽還沒來得及回答歐叔，天寧就從洗浴間裡蹦蹦跳跳地跑出來了：&ldo;爸爸！&rdo;

他很有默契地牽住了天寧的手：&ldo;歐叔，我先帶他回去了。&rdo;

&ldo;歐爺爺再見！&rdo;天寧很禮貌地朝著歐叔揮了揮手，高高興興地跟著戰熠陽離開了。

上了車，戰熠陽和天寧坐在後座，車子朝著郊外的戰家開去。

戰熠陽這才問天寧：&ldo;累不累？&rdo;

天寧下意識地搖搖頭，瞥見戰熠陽眼裡的笑意後，又扁扁嘴巴，點頭趴在了戰熠陽的腿上：&ldo;很累。&rdo;

戰熠陽試探性地問：&ldo;那不學了？&rdo;

&ldo;不行！&rdo;天寧爬起來，認認真真地看著戰熠陽，&ldo;我以後要保護媽媽和念恩，要學，還要學得很厲害！&rdo;

戰熠陽笑著揉了揉小傢伙濕答答的頭髮，十分欣慰。

到家後，天寧趴到沙發上等晚飯，戰熠陽被戰司令拉到一邊去問情況。

戰司令雖然已經退休了，但訊息還是靈通的，國家病毒研究中心在研究一種新型病毒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，也知道病毒的方程式是戰熠陽傳回來的，問：&ldo;榮榮是不是出事了？&rdo;

戰熠陽沉吟了一下，沒有選擇隱瞞，把事情告訴了戰司令。

聽完，戰司令沉默良久，最終嘆了口氣：&ldo;前幾天，天寧一直在問榮榮的情況，我騙他說你已經把榮榮救出來了，但是榮榮又去旅遊了。你別在他面前說漏嘴。&rdo;六歲的小傢伙，已經懂得很多了，他不想讓天寧跟大人一樣擔心許榮榮。

戰熠陽點了點頭。

&ldo;什麼時候回里昂？&rdo;戰司令又問。

&ldo;明天。&rdo;戰熠陽說，&ldo;我們查出了頭目，有了新線索，我時間不多。&rdo;

戰司令也明白，點點頭：&ldo;好了，你去陪天寧吧。&rdo;

戰熠陽返回客廳，就看見天寧還是趴在沙發上，有氣無力的樣子，梁淑嫻喊他去餐廳吃飯，他也只是&ldo;嗯&rdo;了一聲。

他走過去，把天寧從沙發上抱起來，小傢伙順勢趴到了他身上，聲音中帶著撒嬌的意味：&ldo;爸爸，你抱我去吃飯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戰熠陽單手抱著天寧到了餐廳，放下他時，小傢伙突然抱著他的脖子說了句，&ldo;爸爸，我想給媽媽打電話。&rdo;

戰熠陽愣了愣，旋即若無其事地揉了揉兒子的頭髮：&ldo;媽媽在很遠的地方，那邊現在是晚上。媽媽在睡覺，我們不打擾她了。&rdo;

&ldo;好吧。&rdo;小天寧懊喪地低頭，看了眼窗外，&ldo;咦？&rdo;了聲，&ldo;天還沒黑呢，媽媽那兒為什麼是晚上了？&rdo;

戰熠陽只能費口水跟天寧解釋&ldo;時差&rdo;這回事，小傢伙聽得半懂不懂的，但注意力也成功地被轉移了，沒再問起許榮榮。

飯後，戰熠陽牽著天寧去外面走了走，小傢伙興致勃勃地和他說在武術班和學校的事情，他認真地聽，偶爾回應，這個夜晚就變得精密美好。

很快就到了天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