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。

許榮榮自然能感覺到戰熠陽的小心，笑了笑，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，雙手也慢慢環住了戰熠陽的後背，放任自己靠到戰熠陽懷裡。

她的動作一如雖然七年前那樣生澀，卻依然能讓戰熠陽心癢難耐。

一直以來，戰熠陽都是那麼講究付出與回報的比例的人，只有許榮榮，他願意在她身上付出所有，只為了能博她一笑，他就比得到全世界還要滿足。

不知道過去多久，戰熠陽才緩緩鬆開了許榮榮。

許榮榮茫茫然看著他，忽然就看見戰熠陽勾了勾唇角：&ldo;還有沒有想問的？&rdo;

許榮榮眨眨眼睛，很快就忘了剛才的疑惑和茫然：&ldo;怎麼會那麼巧，我沒人選，你也不選別人？&rdo;

戰熠陽挑挑眉梢：&ldo;我看中的人，誰敢選？&rdo;

許榮榮：&ldo;……&rdo;她明白了。

這個時候，許榮榮忽然無比渴望記起以前的事情，連和戰熠陽在一起的一個小小細節都不願意遺漏。

她幾乎可以確定，她和戰熠陽之間，肯定有過感動，也有過淚水。

&ldo;熠陽，你能不能多跟我講講以前的事情？我想知道。&rdo;許榮榮眼含期盼地看著戰熠陽，&ldo;而且，世言不是說了嗎？多知道以前的事情，對我記起來也有幫助。&rdo;

戰熠陽&ldo;嗯&rdo;了聲，擁著許榮榮坐下來，給她講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，從他們第一次吵架，講到他們失去第一個孩子。

許榮榮聽完，久久回不過神來：&ldo;你是說，天寧原來還有個哥哥或者姐姐？&rdo;

戰熠陽點點頭，沒說話。

那件事，始終是他心底最大的痛，他不願意回憶，不願意提起。如果不是許榮榮突然間問起來，他甚至不打算讓她知道。

許榮榮震驚之餘，只是感覺心臟好像被刺進去一根細細的針一樣痛。

她偏過頭看向戰熠陽，看見他的眸底也滿是痛苦。

幾乎是毫不猶豫的，她再度伸手抱住了戰熠陽：&ldo;都已經過去了。&rdo;

戰熠陽抱了抱許榮榮，&ldo;嗯&rdo;了聲：&ldo;我們現在有天寧。&rdo;

許榮榮笑了笑，默默抱緊戰熠陽。

一時間，整個病房都失去了聲音，卻沒有任何地方給人不對勁的感覺。

&ldo;我會努力配合治療的。&rdo;半晌後，許榮榮突然說，&ldo;我會努力記起以前的事情。&rdo;

戰熠陽摸了摸許榮榮的頭。

就這樣，許榮榮繼續住院接受治療。

一直以來，她都是努力配合的，但是這天過後，她明顯對各種檢查結果更加關心了，時不時就會問閔世言或者戰熠陽，儘管她聽不太懂那些醫學術語，但是聽到閔世言說她的情況越來越好，她就會很開心。

實際上，許榮榮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實質性的好轉，閔世言那麼對她說，只是想安慰她而已。

這些，戰熠陽也都知道。

&ldo;慢慢來。&rdo;閔世言對戰熠陽說，&ldo;現在才是治療初期，我們早就做好見不到治療效果的準備了，不是嗎？&rdo;

戰熠陽嘆了口氣，勉強朝著閔世言點點頭。

其實，戰熠陽並沒有想過一定要治好許榮榮。只是，現在的許榮榮很想復原，他不願意讓她失望。

如果不能記起以前的事情，她一定會暗暗自責。

而目前，他們雖然能告訴她，情況正在好轉。但是，這種謊話維持不了多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