態度陳懇,言辭懇切,可溫珊珊就是覺得生氣,氣憤。
&ldo;你不聲不響就離開幾個月,現在回來做什麼?工作嗎?既然如此,許小姐快點去工作,不要打擾我。&rdo;溫珊珊扭過頭不去看許榮榮,聲音冷淡。
然而被這樣冷淡的聲音說話,許榮榮心中卻暗暗地竊喜。
因為她瞭解溫珊珊,冷漠的她,如果真的從心底對一個人冷漠,是不會跟他說一句話的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。
如果她還能跟那個人說話,就代表,她不是真的生氣,她的心裡還有那個人的位置、
所以,面對這樣的溫珊珊,許榮榮就低著頭,小聲的,可憐的道歉,順便再來個淚汪汪的眼睛,可憐的像小哈巴狗。
溫珊珊扭過頭,十分鄭重的看了許榮榮兩眼,然後才扭過頭,用十分漫不經心的態度說道,&ldo;我不需要你的道歉,當初你既然可以一聲不吭就離開,那麼現在也不需要回來,就算回來,也不要來到我的身邊。&rdo;
說完,竟然一狠心,伸手拉開了許榮榮抱著她的雙手。
白嫩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開,許榮榮眼睜睜的看著溫珊珊絕情的站起身,去到另外一邊整理檔案,對她不聞不問的冷漠,心中一片難過。
慢慢的,她蹲在地上,蜷縮起來身體,低下頭,一聲不吭的流淚。
就這樣了好幾分鐘,或許是沒有再遭到許榮榮的糾纏,溫珊珊覺得有些詫異,她便裝作不經意的扭頭去看了一眼。
剛才那個裝可憐還撒嬌的女人,此刻如同被拋棄的小狗,蹲在她的辦公桌的角落前,蜷縮著身體,雙手抱著膝蓋,一動不動。
如果能仔細聽,能聽見淺淺的啜泣,和微微聳動的肩膀。
她的心忽然就忍不住軟了一下,活了那麼多年,吃了那麼多苦,經歷了那麼多悲慘的事情,她在習慣了那樣一個冷漠的生活之後,這個女人忽然就闖進了她的世界,莫名的成為了她的好朋友、
她不嫌棄她冷漠的表情,不嫌棄她是個工作機器,不嫌棄她不溫柔不會細心地跟人聊天,不嫌棄她的任何。
除了那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三個月,她其實真的沒有什麼過錯。
這麼想著,溫珊珊剛剛冷硬起來的心,忽然又柔軟了下去。
她扭過頭,看了幾眼許榮榮,慢慢的走了過去,蹲在了她的面前。
&ldo;你不要哭了。&rdo;明明是關心的話語,卻非要帶著一些偽裝的冷淡,溫珊珊努力撐著自己的冷臉,然後遞過來一張紙巾。
許榮榮淚眼朦朧的抬頭,接過紙巾,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,結果因為淚水花了眼妝,而變成了熊貓眼。
&ldo;噗。&rdo;看到這樣的許榮榮,溫珊珊終於保持不住冷臉,笑出聲來。
&ldo;你不生我氣了啊。&rdo;許榮榮打蛇隨棍上,立馬湊到溫珊珊跟前,把自己的熊貓臉更近的湊在溫珊珊身邊。
&ldo;別鬧,給你卸妝補妝。&rdo;溫珊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瞪了她一眼,然後從包裡取出卸妝油,給她卸掉了眼妝。
難得溫大小姐不生氣了,還給她服務,許榮榮自然樂得其成的迷上眼睛,享受著溫式妝容服務。
溫珊珊也沒有說話,就在那裡認真的給她上妝。
淡淡的溫馨瀰漫在附近。
然而,因為許榮榮的叮囑,不允許他跟在她身後太緊,要分開大大的距離才能不讓人懷疑。
所以,戰熠陽才剛剛放了車,上三十三層樓,在回辦公室的時候路過這裡的時候,在看到這一幕,他的臉色迅速變換了一下,眼角的神色也黯了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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