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看他們，好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都沒什麼太多的反應。&rdo;戰熠陽說的話莫名其妙的，許榮榮沒聽懂，只是看了一會。

&ldo;你好好的抓他們幹什麼？山上危險，蛇還有毒，真要是出了事怎麼辦？&rdo;許榮榮其實還是後怕，戰熠陽說一聲都不說，就跟著人上山抓蛇，這是從山上下來了，要是下不來呢，倒是後怎麼辦？

&ldo;我抓他們自然是有用，你還捨不得了，回頭我拿來泡酒喝。&rdo;戰熠陽打趣說，兩條蛇就好像是聽得見戰熠陽說什麼一樣，在玻璃缸裡忽然躁動不安起來。

許榮榮朝著後面躲著，抬頭看戰熠陽，一臉的意外：&ldo;泡酒？&rdo;

&ldo;嗯，泡酒。&rdo;

&ldo;沒聽說蛇泡酒能補什麼。&rdo;

&ldo;你沒聽說的多了，你怎麼知道不補，說不定是大補呢。&rdo;

戰熠陽拉著許榮榮邊走，轉過身去了酒房裡面，沈老正在看一壇陳年老酒。

開封便聞見了一股辛辣之氣，質樸面額。

進了門許榮榮忙著把鼻子捂住，太嗆了，許榮榮受不了。

戰熠陽反倒鬆開許榮榮的手走了過去，問沈老：&ldo;可以喝了？&rdo;

沈老看了一眼戰熠陽：&ldo;還不能喝，這個事泡酒用的，等晚上那兩棵草泡開了，就把蛇活著放到裡面。

&ldo;活著？&rdo;戰熠陽不經意的問，大底也是沒想到要用活著的蛇，畢竟是生命，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麼？

戰熠陽思忖著，眉頭深鎖。

以前他在外面打野戰，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麼都吃，抓到了蛇也都是活著就把蛇膽取了出來。

而今要他活著吧蛇泡酒，他竟會想到生死輪迴，因果報應。

看著如今許榮榮的樣子，戰熠陽總會想，或許就是他這一生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，不然為什麼空留一場無法釋然的感情。

他們之間原本就多災多難，而今又突然失憶。

&ldo;非要用活的？&rdo;戰熠陽一旁問，許榮榮十分鄙夷，要是不想用，你乾脆就別泡酒喝，泡了酒你又假惺惺的說這種話。

這人真是口不對心。

&ldo;要是不用活蛇，劑量不過，這麼一罈子，只用兩條蛇，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。

它們雖然是畜生，也咬死過不少人，但我也捨不得，它們畢竟是我養的，別看在山上，我們第一次見面，但我可沒有殘害它們的心情。&rdo;

沈老說著轉身去了外面，沒有多久把裝蛇的玻璃缸弄了進來。

放下沈老看了一會兩條蛇：&ldo;這也是他們的命。&rdo;

戰熠陽聽著沈老說，轉身跟著沈老出去，許榮榮也忙著跟了出去。

當天額晚上，許榮榮做飯的時候戰熠陽跟著沈老，把兩條蛇洗乾淨直接放到了酒裡面，頓時兩條蛇在酒裡面翻滾起來，沒有多久兩條蛇老樹盤根一樣死在了酒裡。

期間已經泡了有一天的草藥，此時已經被蛇激烈的翻滾弄成了細碎，透明的酒色染成了淡黃色，不光是因為蛇本身會有色融進酒裡，也因為裡面還有草藥的藥漿。

準備就緒，沈老把酒罈子封死，用繩子捆住困上。

戰熠陽此時聽到許榮榮在外面喊著吃飯，才和沈老一塊出去。

出了門，三個人去吃飯，許榮榮問戰熠陽進門幹什麼去了。

&ldo;沒什麼，看看酒。&rdo;

&ldo;那兩條蛇你真的給泡了？&rdo;許榮榮其實大概也猜到了，只不過沒有那麼肯定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