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吃飯吧,去洗洗手,馬上就能吃了。&rdo;許榮榮轉身回去,張羅著吃飯的事情,阿暖和伍俊傑這才過去見面認識。
都以為是白一回來了,伍俊傑又不怎麼說話,也沒人看出來什麼,倒是有人說,白一幾年不見,人長得結實了。
阿暖一邊吃飯一邊抬頭看伍俊傑:&ldo;你多吃點。&rdo;
伍俊傑喜歡吃點肉類,屬於那種偏愛肉食的人,和白一在這一點上面很不一樣。
白一喜歡吃清淡的,肉類也不是不吃,但是吃的比較少,和阿暖差不多。
阿暖也是吃過幾次飯發現的這些,看伍俊傑一直低頭吃飯,一口菜沒吃,阿暖給他夾了一點肉放到了碗裡。
伍俊傑抬頭看著阿暖,也給阿暖夾了一點。
人多的時候吃飯就熱鬧,但是大家說話的太多,具體都說了些什麼,就沒人知道了。
聽不清楚的那種,別說是人生地不熟的伍俊傑,就是阿暖也聽不懂。
阿暖以前也經常來鄉下,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自己總聽不明白這裡人說的話,有時候聽的都糊塗了,她也只能笑笑。
吃過飯許榮榮要街坊鄰居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都給帶回去一些,開始都不好意思,但後來還是收下了。
許榮榮和戰熠陽不在,多虧了人家,要是不要,她都不好意思要人家幫忙照顧院子了。
人都走了許榮榮要在院子裡面收拾,阿暖起來去幫忙,戰熠陽帶著兩個孩子進去休息,伍俊傑便在院子裡面閒逛。
給伍俊傑的感覺,戰熠陽是個很神秘神奇的人。
都是當兵的出身,說句實在的話,在戰熠陽的面前,不用別人說,伍俊傑他自己都覺得暗淡無光。
其實伍俊傑也不是個虛榮的人,但被戰熠陽給比的什麼都不如,這樣的感覺還是不太好的。
阿暖忙完去找伍俊傑,伍俊傑正看著一口大酒缸發呆。
&ldo;你沒見過這麼多的大酒缸吧?&rdo;阿暖走到伍俊傑的身後,伍俊傑看了她一會,&ldo;見過,但沒有這麼大,多還是有的,我在部隊有一年去駐地,在那裡見過,但他們不是釀酒,是醬缸。&rdo;
&ldo;醬缸?&rdo;阿暖沒看見過。
&ldo;和這種的差點不多,但是沒有這裡的這麼矮,我們過去借住的地方,遠遠的就聞見很香的醬料味,幾天不吃飯餓的走不動,聞到醬料的味道,就好像前面正有一塊香肉等著我們。&rdo;
伍俊傑說著轉身朝著外面走,其實他還是很懷念部隊的生活的,但是他這種先天條件差的人,在部隊裡就是給部隊添麻煩,所以他才回來了,想起當初他要離開部隊那天老首長說的話,伍俊傑的目光暗淡許多。
你是一個兵,記住你的職責,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忘,你是國家的人。
這話他一直記著不敢忘,只是‐‐
&ldo;你很懷念部隊。&rdo;阿暖看得出來,伍俊傑是個很懷唸的人,這個懷念無疑是部隊。
&ldo;沒去的時候很擔心自己行不行,進去了咬著牙也要挺過去,剛進去的時候總覺得三年的當兵生涯遙遙無期,每天都活的豬狗不如,人樣都沒有了,我上鋪的那個兄弟,他晚上哇哇的大哭,哭的人心惶惶,就好像我們去的不是部隊,我們去的是地獄。
但當我們習慣了部隊的生活,部隊就成了一個家,越是吃過的苦,受過得罪多,就越是離不開部隊。
當我們到了要離開的時候,我們都變得沉默寡言。
那種可怕的氛圍,一輩子我都不能忘。&rdo;
&ldo;你一直都捨不得,為什麼還要回來?你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