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熠陽知道她害怕的,便扶著她站起來,然後一手拉著她,自己在前面帶路,帶著許榮榮去重新整理下儀容儀表。
許榮榮眯著眼睛,透過迷濛的燈光看著前面那個高大的男子,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被一個男人拉著走,戰熠陽帶給她的就是溫暖,就是美好,而那個男人帶給她的,就是恐懼和可怕。
閉上眼睛,許榮榮沒有再考慮這些,而是去做了一個精美的補妝。
只是她沒想到,剛才她和戰熠陽坐著的地方的不遠處,一個男人靜靜地坐在那裡,看似對周圍渾不在意,實則耳朵緊緊地聽著許榮榮那邊的動靜。
他就是剛才那個男人,他很聰明,知道有些人對目光很敏感,所以並沒有用眼睛去看戰熠陽和許榮榮,他只是安靜的坐在角落聽她們說話,然後,嘴角揚起弧度。
直到戰熠陽帶著許榮榮離開,他忽然對著角落裡的一個人勾了勾手指頭。
那個人走過來,他輕輕地附耳在那個人跟前,慢慢的說了一句話、
被叫過來的人眼裡充滿驚訝,還有驚喜,以及一絲絲期待的戰意。、
然後,輕輕一轉身,離開了宴會廳。
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一個神秘陌生女人
安慰了許榮榮一番,又陪著她補了妝容,做了頭髮,兩個人這才從專門的補妝房間裡出來。
許榮榮看著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疲憊,但是外表卻已經和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了。
最起碼,沒有補妝之前凌亂而狼狽的樣子了。
戰熠陽步入宴會客廳的時候,似乎怕許榮榮對這種幽暗的環境生了一種懼怕,特意回頭牽住了她的手。
許榮榮抿嘴沖他微微一笑,精神也放鬆了不少。
雖然之前的事情折騰的挺厲害的,但她總歸沒收到實質性的傷害。而且這些年她經歷的大風大浪也不少了,如果是在她徹底放鬆之前出這麼一樁事情,她也許並不會這麼害怕的。
想到這裡,許榮榮抿嘴苦笑了起來。
這人啊,就是貪心不足的,就像有了十塊錢的人想要一百塊,等有了一百塊,她又開始期待一千塊。
誠如這個理,許榮榮之前一直知道有人在與她家為難,所以心理上有了一種準備和戒備,即便遇到了一些困難的事情,也都會堅持咬牙度過。
可是現在,她以為已經沒有困難了,所有的困難都被消滅了,她可以安穩的放鬆的生活了,所以她就卸下了防備,讓心回歸最自然純粹的狀態。
可惜,就是這種狀態,讓她驟然被傷害之後,發現自己以為的全部都是錯誤的,竟然還有暗中的魔抓,在覬覦著戰家。
或者說,在覬覦著她。
許榮榮害怕了,她恐懼了,她已經體驗過那種放鬆的滋味了,再讓她回到之前維持了十幾年的緊繃狀態,真的很難很難了。
但是,為了保護自己她又不得不回到緊繃的狀態,所以許榮榮的心裡是很複雜難明的,同時也因為如此,讓她的情緒很不穩定,有一種害怕,擔憂的感覺始終籠罩在心頭。
也正因為此,她的臉上一直都沒有笑容,直到戰熠陽握住了她的手。
大大的有些乾燥的手掌,因為以前經常拿槍所以虎口和食指中段有一層老繭,這一層老繭,曾經讓許榮榮費盡心力的為他去處,結果也不過是淡化了一些,卻始終都除不掉。
就像戰熠陽那曾經的軍旅生涯,和這塊繭子一樣,成為他人生中永遠無法磨滅掉的記憶和歷程。
同時,因為戰熠陽的手比許榮榮的手大很多,這一握,便將許榮榮的小手全部握在他的掌心,像包粽子一樣將許榮榮的手包裹在他的手裡,然後源源不斷的給予她溫暖。
許榮榮仰頭,給戰熠陽一個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