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不是帶臣曼到機場去了?”他激動的抓住對方的手腕。
“唉。”助理給嚇著了,勉強點點頭。
想起雪莉剛才所說的,孟樵不但心慌,連胃部要痙攣起來。他一轉身,向外急奔而去。
阿薰追在他身後嚷嚷,“待會兒要替Cat選歌,你走了我們怎麼辦?”
他對她的叫喚充耳不聞,急促的按著電梯鈕,偏偏電梯卻在第二十層樓不下來,他氣急敗壞的推開安全門,三步併成兩步的往樓下跑去。
擺脫記者糾纏的臣曼,在機場盥洗室開大了水龍頭衝臉,冰涼的水柱雖然澆不熄心中的屈辱與怨恨,但起碼能洗去她臉上的淚痕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抬起頭來,面前的鏡子反映出杜纖纖心緒複雜的臉。
她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可連一個字都沒辦法說出。
杜纖纖遞給她一張擦手的紙巾,眼神黯然,“委屈你了。”
臣曼接過紙巾,什麼都無法說的快步走出化妝室。
緩緩將臉上的水滴一一拭去,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機場大廳,驀地瞧見氣喘吁吁的孟樵,她有一股衝動想飛奔進他的懷裡,然而理智卻無情的將她攔了下來,等新聞一播,所有的人都將視她為一個為了出名而不擇手段的女子,她何苦再去連累孟樵,更何況,他竟是姜中豪的兒子!
“臣曼!”孟樵在人群中焦灼的梭巡著,終於,他找到了她。
他奔向前緊緊摟住她,然而,她卻沒有回應他的擁抱,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,漸漸失了所有的感覺……
Mr。 MOOn:
今天,我終於體會到父母八年前所受到的屈辱,我的愛情也在這個漩渦裡成了祭品。你相信宿命嗎?Mr。 MOOn,我想我已被宿命的狂潮吞噬了。
May
孟樵望著電腦螢幕上的這幾行字,全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結了。May為什麼這麼說?她發生了什麼事,如果是臣曼的話他倒可以理解……等一下,May和臣曼?!
他移動滑鼠,找出May在葛麗絲修女生日那天晚上傳送給他的E�mail。沒錯,May那天特別提到她找到了工作。
他拿起車鑰匙,飛快的駕車到公司,此刻他必須要證實,臣曼到公司報到的日期和May找到工作的日期是否吻合。
公司沒有半個人,他徑自進到蔣安安的辦公室,開啟她桌上的電腦,找到了公司職員的資料。
他對臣曼上工當日那種生澀的模樣仍然記憶猶新,望著電腦螢幕,他的心緊張得幾乎就要跳出來了。
她的基本資料出現,出生年月日,就讀的科系,畢業的學校……完全與May吻合,但May的中文名字不是叫藹眉嗎?
他腦中一片混亂,只想證實May的身份。
他刻不容緩的開車上山找葛麗絲修女,冒冒失失地把她從被窩挖起來。
“我想知道May是不是於臣曼?”
“你三更半夜的跑來找我,是不是May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葛麗絲修女望著臉色發白的孟樵,不禁擔心了起來。
“May究竟是不是於臣曼?”他再問了一次。
她點點頭,“是,May本來叫作藹眉,在他父親自殺後,她媽咪擔心她長大後有人知道她的背景,所以就替她換了名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孟樵心中的謎團解開了。
那麼,May對Mr。 Moon說,她的愛情在這個漩渦裡成為祭品,這不就代表她要放棄他們的感情了嗎?
為什麼她情願讓兩人的愛情變成祭品?他們之間是這樣禁不起風浪嗎?亂紛紛地想著,他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