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來如此,那妹妹繼續去走走。”明蘭作勢要過去,卻被如蘭一把捉住,比武力明蘭從來不是她的對手,當場被拖著往後走去。
“這麼晚了小心著涼,咱們趕緊回去吧!”如蘭宛如拖死狗一樣,生生把明蘭拖走了。
“我自己走,我自己走,你先放手呀!”明蘭手臂被掐的生疼,絲絲的抽冷氣,但她到底不想聲張,只好就範。
明蘭想去壽安堂彙報突發情況,如蘭卻硬要捉明蘭去陶然館,狹路相逢勇者勝,比較彪悍的如蘭獲得最終決定權。
到了陶然館,其餘丫鬟也都睡了,只有小喜鵲一個在屋裡,守著一盞幽幽的燈苦苦等著,她一見如蘭回來,大大鬆了一口氣,誰知後頭還跟了個明蘭,這一下她臉色蒼白,急的幾乎要哭出來了。明蘭心有不忍,這種事鬧出來,如蘭或許沒事,小喜鵲卻不死也要脫層皮,便安慰道:“別怕,別怕,其實我什麼也沒看見。”
這句話一說,小喜鵲真的哭出來了,如蘭正煩著呢,不耐煩的喝道:“哭什麼?!我還沒死呢!不著你!”三言兩語把小喜鵲打發下去了後,捉著明蘭直直的往裡屋去了。
進了屋後,把明蘭按在床沿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面色威嚴,氣勢洶洶,但略微閃爍的眼睛出賣了她的心情,想了半天,只低吼道:“你,不許說出去!”
明蘭十分好笑:“妹妹什麼也沒瞧見呀。”如蘭臉上湧起一片暗袖,吞了吞口水,狠狠瞪著明蘭,明蘭也微笑著看回去,兩姐妹鬥眼雞一般僵持了半天,如蘭才悻悻道:“反正你說了我也不認,沒這回事!”
這就耍起無賴來了?!明蘭十分意外,好笑道:“是沒什麼事呀,太太本就有這個意思,姐姐何必如此,真要傳了出去,豈不好事變壞事?”
自從墨蘭出了那件事後,海氏愈發嚴謹門房,能在夜晚進入盛府,絕對不是外人,明蘭略略一思索立刻就想到了,海氏防線唯一的疏漏就是後園外邊的那一排學館,巧了,現下正住著一群青年才俊不是?秋闈分三日考,不像春闈要被關到考完為止,秋闈每考完一天,是可以回去的。
明蘭故意拿目光調如蘭,只把她看的臉蛋發燒,明蘭才笑道:“無論是學館裡哪一個,都是家世上乘的官宦子弟,待考取了名去向太太提親就是了。”
明蘭拼命回憶那五個學子裡頭,哪一個名字能和‘靖哥哥’對上的,想了半天,明蘭懊惱的怨怪自己是豬腦子,完全不記得了。
誰知如蘭聽了這句話,嫣袖的小臉蒼白起來,低聲道:“不,不是他們。”
明蘭驚奇,脫口而出:“那是誰?”
如蘭先是不肯說,只低著頭悶悶不樂的也坐到床沿上,明蘭也不追問,光看如蘭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妙,知道越多,麻煩越多,這會兒還是溜之大吉才好;誰知如蘭終於幽幽的說了:“他……是文炎敬,現下也住在學館。”——原來不是靖哥哥,是敬哥哥。;
明蘭捂住胸口,呼吸停了一拍,覺得今天受的驚嚇實在超標了,心臟有些抗議,艱難的喘過幾口氣,才低低的驚呼道:“五姐姐你瘋了!他,他…是四姐姐的……”想了半天,說不下去,明蘭只好去扯如蘭的袖子:“太太不會答應的!”
如蘭神色忽見憂傷起來,一張光潔的鵝蛋臉黯淡下去,悶悶道:“我知道,……可我喜歡他,他也喜歡我。”
明蘭腦袋一片混亂,怎麼也想不出這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人,這會兒居然心心相印了,她指著如蘭,手指抖個不停:“你你你……”最後只哽出一句:“你們是怎麼……好上的?”
如蘭微抬蓁首,眼睛發亮,端正的面龐上浮起一種難言的嫵媚,這是一種戀愛中的女孩子才會有神情,斷斷續續道:“……他早見過我的…後來,送了詩箋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