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際長途很貴,今天就聊到這裡,下次和你再聊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八月八,還有二十天的距離。
酒後真言 12
12
結束與蘇青青的通話,何芊芊心情不由自主轉好,放下手中的繡工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去洗澡。大半個小時後清清爽爽的走出來,時鐘已經指向晚上八點半。
何芊芊輕輕蹙眉,歪在座機邊鬱悶不已,猶豫了很久,才慢吞吞的撥通了異常生疏的電話號碼。那簡單的阿拉伯數字對她來說並沒有漢字來得方便,難怪夫君說她笨。
電話裡傳出柔美的輕音樂,不是琴聲,也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樣樂器,到底是什麼彈奏的曲子?不明白,卻非常悅耳,聽著聽著,不由入了神。直到裡面傳來機械的女音: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;
please dialed later。
……
“……”何芊芊一楞,立刻緊張道:“你你你說什麼?對不起,我好像摁錯了數字……”
啪啦結束通話電話,何芊芊再次默唸心裡記下的數字,對著座機一個個摁出來,熟悉的音樂再次響起,熟悉的機械女聲又一次唸叨著重複的話語。
為什麼夫君的電話會是一個女人接聽?為什麼他不接電話……
呆呆坐在沙發上等待,不知不覺裡進入了夢鄉。
三更半夜,大門咔嚓一聲開啟,接著便是幾個男人的醉言笑語,何芊芊驟然被吵醒,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向玄關,只見被幾個人扶著的姚斐顯然已經醉醺醺,西裝已經退下,裡面的白襯衫皺巴巴的跳出褲帶外,俊朗的臉孔散發著不自然的紅暈,渾濁的雙眸定定望著地面,嘴唇輕抿著,一言不發。乍一看去不像喝醉的人,可是撲鼻的酒氣卻是最好的證明。何芊芊蹙眉,忙走過去攙住他,感激的對其他人道謝:“謝謝你們送我夫君回來。”
“他喝醉了,你照顧他,我們先走了。”幾個人東倒西歪的道別,很快便消失在樓道里。
何芊芊見他們走遠便關上大門,吃力的拖著姚斐往臥室走。
好不容易將姚斐運上床鋪,何芊芊累得靠在旁邊拼命喘氣。夫君平時用膳從不喝易醉的酒,出門在外,卻少不了酒桌上才能談妥的事,男人都是這樣,即使不愛喝酒,有時候卻不得不喝。儘管她不瞭解夫君所做的一切,偶爾卻能感覺到他的壓力和疲憊,那幾日每天晚膳後夫君都在書房馬不停蹄的用電腦趕工作,她一直看在眼裡,卻什麼也幫不上。她除了能給他做飯,陪他說話,還不如一臺電腦有用……
公婆不在身邊,也沒見可靠的兄弟姐妹,做什麼夫君都得靠自己,為了養活這個家,他才不得不如此。
如果可以,她也想當他的賢內助,除了賢惠以外,能真真幫上他的好女人。
她會紡織繡花,也會寫字算賬,在家裡耳目濡染之下,對布紡生意一類略有了解,可是夫君為什麼不是做綢緞生意的商家?爹好似說過夫君就是綢緞商戶,和他們家一直交易往來。娘還叮囑過她嫁過去後要記得能幫的幫,要將她一手精湛的何家繡技傳授於夫家以及後代。大哥甚至直白的說過夫君會與他們何家聯姻,目的就是為了他們家的繡技。
真的是這樣嗎?她越發不明白了。公婆不露面,夫君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幹什麼。面對和洛陽反差太大的街道,她連出門的勇氣都欠缺,似乎一不小心走出去,就會迷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……
細緻溫柔的脫掉姚斐全身的髒衣服,又為姚斐擦拭全身的汗漬,何芊芊笑顏如春風,淡淡的憂鬱徘徊眉宇間,可對著眼前的男子,那些猶豫,脆弱,又好似算不得什麼。如果他需要,她可以勇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