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十年之後,讓你是個真境修士,能否煉虛登樓,看你自己用不用心學了。只是,人活一事,有些東西不是你閉眼睛就不存在了。哪怕你刻意去躲,你前任師傅也已經戰死了。”
陸青兒二話不說,雙膝跪地,“師傅教我!”
誰想得到,招搖撞騙喊了個師叔,結果真成了師叔了。
還有個問題,“我在哪兒練劍啊?夢裡?”
高階陽一笑,“你可以與你家山門打好招呼,然後走入劍中,去我鎮壓之地。”
哎,那小子昏了一百年,我被他孃的壓在山底下,都快一百二十年了。
收個弟子也還不錯,大師姐跟小師妹都是女子,一個比一個劍術高。
至於那個記名弟子,好像姓許,但沒見過。大師姐跟小師妹應該見過。
姚放牛帶著徐瑤抄近道,走了人間最高處返回的鬥寒洲,把那道劍運交給陸青兒後,他跟徐瑤回了某個小山村。
一百多年過去了,物是人非,老婆婆的墳墓在何處,早已無人知曉。
只是,曾經陡峭的山路,依舊陡峭。
走到一片山林之中,徐瑤輕聲道:“我要再閉一次關,就在這裡了。”
姚放牛笑著點頭,“見著了老婆婆,記得代我問好,告訴她,徐瑤如今有個放牛娃照顧的,過得還不錯。”
離洲那邊,好客山莊,如今鄧大岙不再那麼好客了,但今個兒卻有個中年漢子登門,瞧著只是來混個吃喝的,老莊主便讓他進門。
那人結結實實吃了一頓,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,只是臨走之前撂下一句:“日後要有人上門找事,你就告訴他,這好客山莊,李愴罩著呢。”
李愴是誰,沒聽過啊!
鄧大岙只是一愣神的功夫,那糙漢子早已消失不見。
離洲一處石頭山,前些年一夜之間多了個山洞,自此兩山之間的百姓來往,再不用翻山越嶺,要省卻好多好多路。
李愴落在這山上,那個鑿石老者依舊拿著鑿子,擴寬懸崖峭壁之上的路面。
老者瞧見那長著絡腮鬍的中年人,也不理會,繼續埋頭鑿石。
李愴咋舌不止,陰陽怪氣道:“我劉老弟總是沒讓你失望的,你個老棒槌就什麼事都不做?一點兒忙也不幫啊?”
老者斜眼看去,冷笑道:“你有臉說我老棒槌?咱們一行留在九洲的老傢伙,就你姓李的歲數最大!”
李愴哈哈一笑,抬手拍了拍老者今肩頭,輕聲道:“那你作何選擇呢?”
老者沒好氣道:“這不是在修路嘛!”
李愴笑道:“這還像是一句人話。”
只可惜啊!一別數年,暫時還沒法子去跟劉老弟相認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麼,於是問道:“對了,鍾老頭是不是給了我劉老弟兩粒丹藥?”
老者點點頭,“是給了,估計就是他窮盡一生才煉出來的兩枚丹藥了。”
李愴點了點頭,那老傢伙還是大氣,大氣多了。
話鋒一轉,李愴又問道:“不當讀書人了,成了個石匠,也不去瞧瞧你那弟子了?”
老者搖搖頭,“無甚好瞧的,他能安安分分做個教書先生,就是在積攢功德了,清算之時,誰能拿他怎樣?”
李愴面露笑意,是啊,清算之時,你我都是罪人。
…………
眼瞅著已經小年,青椋山上來了兩個小客人,其實不算是客人,兩個小傢伙是要準備在青椋山過年的。
渡船落在清溪渡時,姜柚跟白小豆就已經在等了。
護送太子與小公主來青椋山的,是新任夏官池妖妖。得知池妖妖要來,方杳木老早就躲得不見蹤影了。
確實是需要避嫌,池妖妖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