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才是,她是正兒八經的百越人氏,咒術一流啊!
蹲在湖邊許久,愣是沒有一艘船。
倒也是,如今都在往那勞什子避難地去,除了我那好爺爺外,誰還打魚?
扭了扭脖子,孩子大步往北,邊走邊呢喃:“孟休啊!當年收你進深淵,教你這麼多,不是讓你來對付我的。最壞的打算,萬年前放你出來時我就做好了。這樣不是挺好的,你幫我把一切打理順暢,然後我來領銜開天,一場真正的開天!”
真正的天外有什麼,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。
可他忽然抬頭,看著天幕笑了笑。
好算計,想讓我覺得那顆豆子其實是用來解救劉景濁的?我被你們算計怕了,我知道,那豆子是用來對付我的!
白小豆?師父?叫你幾聲師父,被你叫幾聲畜生,少了個威脅我性命的,差不多了,我志不在把控天下。
求最高而已。
那把碧綠長劍,的確是風泉,也是遠古時最為清純之物。漆黑長劍,也確實是濁氣下沉的最濁之劍。
但那也將是為了我去往更高的開路之劍。
回頭看了一眼,如此人間,好是好,但我跟他不一樣,我不喜歡。
正此時,一條游魚躍出水面,之後連續鑽入水中又躍出水面。
孩子呢喃一句:“對魚兒來說,這彭澤的確大。對凡人來說,天地也的確大。可是修為一旦開天門,一洲之地就好似個大一些的庭院,一旦到達大羅金仙,天地也就那麼大了。我是真不明白,古往今來多少人,無人向天外,無人求更高嗎?”
此時此刻,遠處的匡廬山上,落下了一位劍客。只是孩子不知劍客到,劍客也不知山下湖邊,有個孩子。
左春樹率先找到的,是那位泥丸真人,就在山中白鹿洞遺址。
李泥丸察覺到了左春樹來,便問了句:“閻君破境了?”
閻君?左春樹無奈道:“我叫左春樹。”
李泥丸淡然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改變不了你是閻君的事實。來此何事?”
左春樹取出個藥瓶子,沉默許久,開口道:“這藥丸是當年劉景濁埋在含桃樹下的,一共兩枚,一枚給了嶽白鹿,剩下一枚,據說用處在此?”
藥丸還是很早很早之前,劉景濁遇見姜柚時,得自赤誠山下。
李泥丸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劉景濁在山主有個別苑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左春樹卻抱拳道:“請前輩同行。”
李泥丸呢喃道:“當年白鹿洞,其實是一位皇帝草創,後來就成了皇帝,那人與我同姓。拒妖島最早三人之中的季先生,最早是在白鹿洞求學的。”
左春樹依舊抱拳:“還請前輩同行。”
無奈,李泥丸只好點頭道:“好,閻君隨我來吧。”
沿著一道崎嶇小道前行,步速不快。
但很快就到了一處穹頂下方,有背劍塑像,道人模樣。
左春樹問了句:“洞賓?”
李泥丸點頭道:“是啊,老前輩了。曾在此山中與妻子作洞中賓客,故而叫做洞賓了。”
左春樹呢喃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繼續往前,向左轉頭便瞧得見彭澤。
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之後,又上幾十級臺階,終於是到了一處平坦地方。前方不遠有小湖一處,湖那邊,便是一處別苑了。
左春樹又問一句:“前輩幾時得知真相的?”
李泥丸笑道:“我千年前入瘋魔海,便已經知道了一部分。風狸是劉顧舟送我的,我那時候是真不想跟他交朋友,太能算計了。”
左春樹苦笑一聲:“我也曾經覺得,如此算計死了那麼多人,落子者是真的無情啊!可現在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