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啊!自以為是棋手,到現在還護著她。
顧衣珏拍了拍腦門兒,輕聲道:等等,我有點兒糊塗,你的意思是,有人百年之前謀劃了一場移花接木,為的只是給私通之人一個續命皮囊?
河婆點點頭,輕聲道:我也是近來才知道,改換過魂魄的肉身,再次被他人佔據之時,更不容易遭受反噬。
顧衣珏點了點頭,笑問道:還有,你的意思是,太子殿下明知道所謂金月冉,其實是帕糯,但他還是自以為是的拿她當做棋子,事實上真正的操盤之人,是那個假和尚?
河婆娘娘再次點頭,接著說道:更更好笑的就是閻少城主了,你爹明明知道你不是他親兒子,但還是拿你當親兒子養著。哪成想養出來個白眼狼,居然勾結努柲要害閻城主,這哪兒忍得了?這不,閻城主一個轉頭就跟太子一條戰線了。可惜了,太子也好,閻城主與少城主也罷,都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。
真正的帕糯,此刻已經退到了屈合身邊,帕家夫婦死死護在自家親女兒前面,看來是打算替閨女死了。
這個稀裡糊塗的局中局,總算是略微明瞭。
局中所有人,都太過自以為是了。
顧衣珏微微眯眼,你從哪兒知道這些事情的啊?
真正的金月冉輕聲道:其實自始至終都有個局外人的。
太子殿下苦笑一聲,嘆息道:大哥啊!好一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還不現身嗎?
能對自己如此上心的,恐怕也就那位只是長子卻不是嫡長子的大殿下了。
顧衣珏低頭看向年輕女鬼,微笑道:你不說點兒什麼?
要說的。
只堪堪黃庭境界的女鬼,緩緩走到前方,抬頭直視上方一堆人。
我有百年時間都沒法兒用自個兒的真名,我只想問問你們,我哪裡得罪你們了嗎?為什麼非得害我?
說著說著,淚水便翻湧出來。
我不想當什麼仙人,我就想照顧我爹孃,可直到他們死了,我都沒能在他們床前盡孝,你們拿什麼賠我?!
顧衣珏輕輕抬手搭在金月冉肩頭,輕聲道:拿命吧,反正這趟來,我就是殺人來的。
上方一張桌前,久久未曾開口的丘柘狂灌一口酒,苦澀開口:大哥,都是兄弟,何至於如此?
下方大席之中,有個老者緩緩起身,只往出走了幾步,已經成了個肥碩青年。
那會兒由打城外趕來的登樓修士,也飄飄然落在了大皇子丘橫身旁。
這位年近四十的貴霜大皇子笑著開口:老四,你太單純。老頭子快不行了,皇位就在那裡擺著,我當然得爭一爭。但只爭皇位嗎?與老二一樣,我也不希望頭頂還有人在啊!
頓了頓,丘橫笑著說道:在我出現之前,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刻在了鏡花石,坑害戍邊人的邸報很快就會九洲開花的,屆時摩珂院,就要壞在努柲這顆老鼠屎上面嘍。
努柲又忘閻鈥嘴裡喂進一枚丹藥,忽然之間轉過頭,硬是把顧衣珏的本命劍逼退十幾丈。
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錯。王朝奪疆土,煉氣士奪機緣,凡人求富貴,與我求所愛之人長生,並無什麼區別。大皇子如此設局,辛辛苦苦十幾年得有了吧?事到如今,那就比比拳頭大小吧。
轉過頭,努柲看向顧衣珏,這位劍仙只是路見不平?
顧衣珏剛要開口,卻瞧見了劉景濁緩緩起身。
姚放牛二話不說,隨後起身,姜柚自然也沒繼續坐著了。
顧
衣珏趕忙抬手散發一道劍氣,將真正的金月冉護在手底下。姚放牛也差不多,丟給了姜柚一道護身符,隨手就丟了一件仙寶。
大席之中,境界低微的煉氣士早在那個一身蒼青長衫的青年人走出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