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也是劍修,僅僅排名左春樹之下,煉虛境界。只因為她大左春樹十歲,過了百歲,故而九洲榜單無她。
女子遞去絲帕,示意左春樹擦擦嘴上油漬。
“幹這得罪人的事兒作甚?那劉景濁名聲奇臭,你不怕把自個兒也弄臭了?”
左春樹一笑,輕聲道:“師姐,你這話聽著不對。前些日子過葬劍城的那幫人記得嗎?哪個不是天之驕子,全是一趟劉景濁開山大典之後去往歸墟的。按李湖生所說,他劉景濁準備幹一件大事兒,我豈能不幫忙?不說別的,就只說他在婆娑洲立碑,我便看得上他,日後定然要打上一場才行!”
左春樹其實沒有傳說中那般長相清秀,反而是個頭兒極高,身形健碩,連背後木劍都是雙手劍樣式,但他是單手使的。
秋暮雲輕聲道:“他立碑,是以劉見秋的名字立的,不會十多年前那個劉見秋,是他吧?”
左春樹指了指背後木劍,淡然道:“何必管這個?我們用劍的,幹自己想幹的事兒不就行了?他劉景濁有開路之心,我左春樹有開路之劍!”
女子翻了個白眼。
什麼劍啊?路邊兒隨手砍了一截兒木頭削成的劍,就是佩劍了?
等到劉景濁落地青鸞洲,他會發現省了好多事情,只需要到拒妖島,與那七姓天驕挨個兒打過一場,再接管坊市,一切便可以開始了。
左春樹輕聲道:“天底下又不止他劉景濁一個願意為人世間做些什麼的煉氣士,我左春樹也用劍,他開路,我也開路。”
頓了頓,他繼續說道:“路過葬劍城的那幾人,哪個不算是開路之人?死在戰場上,掛在桃李林中的,又有哪個不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