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死娘娘腔,早就傷痕累累了。
林禽吃下一枚丹藥,破口大罵:“孃的!一幫畜生,往死了衝是吧?”
朱霞浦看了林禽一眼,笑道:“這下我終於相信你是個純爺們兒了!”
一道木傀儡被斬碎,林禽二話不說,提刀朝前。跑起來總是顯得扭捏,可朱霞浦越看越覺得這他孃的,純爺們兒!
幾年來建造的百具木傀儡,近三百艘戰船,四十餘劍舟,都已經停在了戍己樓下,隔不久便會有木傀儡與戰船離開,直往東去。
南邊島嶼,吳業擦了擦嘴角鮮血,死守島嶼,嘴裡還呢喃著什麼。
島不能丟,我也不能死。
其餘六處戰場,登樓修士廝殺在最前方,木傀儡、劍舟,不斷有劍光掠出。
高圖生領銜的七位人族天驕,與妖族那七劍廝殺在一塊兒。
玄衣也有人對付,但不是左春樹了,而是手提鑌鐵棍的陶檀兒。
從一開始,陶檀兒就盯住了玄衣,因為是他殺了李湖生!
左春樹與沈白魚,還有秋暮雲以及白浚儀,遊走於各個戰場,只管救人殺妖。
因為最晚明年的這個時候,大家都要走。
看現在這幅情形,說不定他劉景濁會讓大家提前走也不一定。
等到又一個換防之日,墨廬之中一個年輕姑娘,坐在換功樓下,邊掉眼淚,邊寫著這個正月裡戰死的人的名字。
寫了這幾年了,從沒見過哪個月死了這麼多人的。
戍己三樓,劉景濁拿起鼓槌,重重敲擊鼓面,鼓聲響徹拒妖島。
“原定下月上場之人,即刻準備趕赴戰場,輪休下場的登樓修士,隨時準備,聽令上場。”
酒鋪前方那條路,上一刻還醉醺醺的人,下一刻已經在趕赴東邊。
坊市一處鋪子裡,有個年輕女子瞧見了一支玉簪,愛不釋手。
可此時,鼓聲先至,人聲後來。
女子便將玉簪別在頭上,笑道:“這次就不給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