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知道怎麼說。
南宮妙妙伸出食指,讓那滴血從鼻尖流到手心,手心之中,其實藏著個茶盤。
“照世俗眼光,我這樣是不是顯得下賤了?”
姜柚板著臉說道:“什麼話!”
南宮妙妙一笑,擺手道:“你走吧,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一直不回來。”
看著海棠樹下對話的人,都覺得這位清冷女冠,有些嚇人。
多情到無情了。
劉景濁也是一陣頭大,心說這他孃的都是什麼事兒?本想著現如今可以去看看某本拳譜葫蘆裡到底賣著什麼藥,可南宮妙妙冷冷,現在他不敢了。
免得像當年那茶盤一樣,那可真就說不清了。
馬黃端來一碗麵茶,笑著說道:“去了一趟雲冭縣學的,嚐嚐味道?”
劉景濁點了點頭,“昨晚上腦子抽了,喝懵了,這個倒也醒酒,你爺爺呢?”
有個老者緩步走來,手裡捧著個小箱子。
“有些事情,得跟劉山主說清楚前因後果了。”
劉景濁指了指對面凳子,“坐著說,關於糴糶門還是什麼?”
胡瀟瀟待了十幾年的小鎮,其實名為糴糶鎮,前幾日一頓打,許經由捱得一點兒都不冤。與虎謀皮,雖然也算不得什麼虎,但他許經由得到的與付出的肯定相差極大,那座糴糶門定然大賺了一筆。
老人點了點頭,“確是糴糶門,我曾與那糴糶門,關係不淺。”
劉景濁哦了一聲,繼續埋頭喝麵茶,雲冭縣那邊的人喝,得把碗轉著喝。
兩人這才說道:“我本名齊夜,四千年前被人種在神鹿洲,種我的人是誰,這個確實不知道。三千多年前,我早已修煉成人,雖只是金丹境界,但卻稱得上是仙藥了。當時有個名為點絳的女子被一頭黑蛇大妖所傷,我曾摘一葉救她。她當時在糴糶門總壇,應該職位不低。好心沒好報,後來她再找上我,居然是要拿我入藥。幸好當年碰上鬥寒洲有異動,否則我這把老骨頭當年就交代了。”
馬黃靜靜聽著,一言不發。
劉景濁點頭道:“那時候應該剛剛趕上艾禾兵解鬥寒洲,你趁此機會才得以逃脫。你對那個糴糶門,知道多少?”
齊夜開啟抱來的箱子,裡邊裝著一道五色令旗。
“這是點絳之物,應該是找尋所謂總壇的地方,不過如今肯定已經失效。據我從點絳口中得知,糴糶門應該有一總壇,九分壇,這九座分壇恐怕都有登樓坐鎮。總壇有一正二副三位壇主,四位護法天王。”
劉景濁笑道:“你倒是打聽的清楚。”
齊夜看了一眼馬黃,傳音劉景濁:“那點絳喜好美人皮囊,更喜男女之事,我那時年輕,沒遭住,被她以身相許了。後來估計是覺得我要死,便多說了些。”
劉景濁咋舌道:“天底下真有這樣的女人?”
齊夜則是說道:“這種事,女人大多矜持些而已吧?”
劉景濁心說佔了我地方那位可半點兒不矜持。
不過,看來這趟出門,是必須得去一趟朦朧臺喝花酒了。
劉景濁轉頭看向馬黃,問道:“要是讓你去離洲學著做掌櫃,願意去嗎?”
馬黃一下子喜笑顏開,卻還是看向了老人。
齊夜笑了笑,說道:“能有個一技之長,是好事情,為什麼不去?”
劉景濁便說道:“那我跟方芽兒方蕊兒打招呼,等她們走時馬黃跟著一起去吧。”
說完之後,劉景濁擦了擦嘴,起身收起五色旗,說道:“行了,吃飽了,你們爺孫聊一聊,我還有事情。”
話音剛落,人也消失不見。
一處地方,百節笑著拱手,問道:“殿下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