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左春樹面色一緊,沉聲道:「大家護著些境界低的,也別人他傷到凡人。」
拒妖島眾人分散開來,一眾戍邊人一樣各自出手。
話音剛落,一股子不知積壓多久的煞氣爆發鋪散開來,方圓千里之內,真境之下的煉氣士,光是瞧見這股子煞氣都要抬不起頭。
那道渾濁至極的劍氣瀑布,忽然由渾轉黑,漆黑!
雲海之上,某人呢喃一句:「誰知道打不打得贏?但你姬聞鯨要接住我的一切惡意。」
姍姍來遲的張五味與姚放牛對視一眼,姚放牛皺眉道:「我很久沒見他不壓制身上煞氣了。」
溫落瞬身而來,說道:「上次見,是在靖西國。」
這麼些年,好像再無這麼肆無忌憚地去釋放了。
姬聞鯨淡淡然一笑,「拿我當出氣包呢?」
話音剛落,姬聞鯨變指為掌,朝天一推,愣是將那不斷襲來的劍光推了回去,眼看就要逼至獨木舟近前,劍氣飛瀑之中,終於有人走出握住劍柄。
劉景濁依然是白衣,頭別玉簪,但整個人的氣勢有些說不出的怪異。
因為,他在笑。
姬聞鯨微微眯眼,於城頭之上變掌為印。
雲海之上,立時有龍虎長嘯。
可此時,這位姬氏家主忽然發現,自己不在城樓了,好像身在一片裂縫之中。
再一轉抬頭,天在腳下?且是夜空?
龍丘白雨無奈道:「這招我熟,沒想到姬聞鯨也能中招。」
此劍學自袁公,縮千山拿日月,斗轉星移。
有人笑道:「不一樣了,你抬頭看看。」
此時有人震驚開口:「乖乖,玩兒真的?」
龍丘白雨猛地轉頭,「家……」
身邊中年人笑著搖頭,說道:「他是人皇,此時全無忌憚,已經可以影響一地天時了。凡是看客,不管境界高低,皆在局中。」
這女婿現在是越看越順眼,可不能讓姬聞鯨弄死。
只是,這不留餘地地釋放惡念,恐怕反噬不小啊!
倒懸在半空中的軒轅城,城樓,磚縫裡,劍光、術法,應接不暇。
且不止一處,在城樓之上,一樣有黑衣追趕姬聞鯨另外一魂,一路上塵埃大如山。
姬聞鯨兩個姬聞鯨同時開口:「這劍術不錯,能分我魂?這就是你的辦法?」
劉景濁分身本體皆同境,只剩下兩道魂魄的姬聞鯨,被分魂之後,雖是兩人,但戰力是要大打折扣的。
姬聞鯨也奇怪,這麼奇怪的劍他從哪兒學來的?不會是自創的吧?他有這個本事?
觀戰之人,境界低的,只能瞧見城樓、城牆上有灰塵濺起,根本不知道里邊兒發生了什麼,就連秋暮雲跟沈白魚都沒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。
左春樹卻是咧嘴一笑,「這傢伙,在拒妖島的時候總是喜歡分身,原來也是在練劍,還不光是劍。」
大陣困身,大符分魂。
但左春樹一樣不得不承認,那可是姬聞鯨,自己能想到的,姬聞鯨又怎會想不到?
果然,兩個姬聞鯨幾乎同時停下,身形同時暴漲。
「再給你個甲子光景,我可能三魂齊聚也不是你的對手了。劍修?陣法、符籙,亂七八糟的術法神通,你的本命劍呢?」
姬聞鯨重返城頭,天地瞬間恢復如常,天空中一張大符轟然破碎,籠罩軒轅城的陣法,也應聲碎裂。
黑衣中年人笑道:「小兒,該我了!」
劉景濁也是一笑,「現在還輪不到你的
。」
姬聞鯨抬頭一看,譏笑道:「俗氣。」
一重又一重,此時一棵大樹遮天蔽日,軒轅城只在一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