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息,連黃庭紫府都挖去了嘛!”
這話說得,一丁點兒怨氣恨意都沒有。
劉景濁由衷一笑,問道:“需不需要幫忙?筋骨可以幫你接好,但黃庭宮被摘了,我是真的無能為力。”
餘櫝瞪大了眼珠子,“真就不恨我了?我的前半生,那可太不是人了。幫忙就算了,以後要是碰見個叫做杜岩石的傢伙,幫我弄死他,是個離洲人,比我還不是東西。”
劉景濁只是說道:“你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餘櫝笑道:“倒也是啊!”
話音剛落,餘櫝只覺得眼前一花,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自己額頭。
他嘴角一挑,果然啊!有些事情,哪兒會真的放下呢。
於是他閉上眼睛,坦然接受。
可片刻之後,也沒感覺到腦袋被人摘去,倒是有一道聲音傳來:“這次學聰明瞭嘛?你這爛好人的性子,還是不改?”
餘櫝猛地睜眼,皺眉道:“大先生?”
劉景濁隨手打散虛影,輕聲道:“留在你身上的一道禁制吧,估計是算到了我不會殺你。行了,讓那小子堅持住,搗藥國有這麼一個地方,真不容易的。杜岩石是吧?碰見了,只要該死就弄死,走了。”
說完之後,院中哪裡還有人影?
但餘櫝忽然覺得,四肢有了些力氣。
不到一刻便御劍出了搗藥國,劉景濁緩緩落在地上,看起來這裡的雪已經融化了。
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跟我這麼玩兒幾十年了,你孟休就沒別的手段了?
我當然會去找他,你覺得我會不會覺得他真的轉性了?
那誰知道呢?
也不曉得楚劍雲那個當爹的現在在什麼地方。
抿了一口酒,劉景濁笑著哼唱了起來歌兒,山林之中,幾個瞞著家裡人出來玩兒的孩子偷偷看著,一個個都皺著臉。
這人,唱得好難聽啊!
好像被聽到了,某人乾笑一聲,再不敢唱了。
膏藥山下石碑刻字,就一句話。
“四地狂瀾猶在,此間風波再起,擎天者不在風雪山巔,在鄉野路上。”
…………
此時此刻,一封信終於被送上仙草山。
陶茶輕聲道:“是山主專門寫給舒珂姐姐的,寒藻說,姐姐看了之後還要回信呢。”
舒珂好奇開啟信封,就寥寥幾句話。
舒珂微笑道:“你去告訴寒藻,就說回信寫三個字,有把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