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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吃氣運

劉景濁拼盡全力折返,落地之時,飛劍長風被人以鎖劍手短釘在半空中,一位年輕道士昏倒在地面,早已不省人事。

有個大髯漢子靜靜站立院中,白小豆被他提在手中,看樣子是被施法困在夢中了。

龍丘棠溪隨後落地,皺著眉頭看向鐵匠。

天時復原,此刻整座天下都是黑夜。

劉景濁緩步走去張五味身旁,還好,只是受了一擊昏過去了。

過渡了一縷靈氣給他,過幾個時辰就會醒的。

重新起身,劉景濁轉過頭,眯著眼睛看向鐵匠,聲音冰冷:“你只要敢動這個丫頭一根汗毛,即使你是個登樓修士,今夜也別想全身而退。”

鐵匠微微一笑,淡然道:“煩勞龍丘姑娘收起飛劍,在下最擅長的可不是打鐵,這小丫頭體內已經被我種下咒術,我死,她必死。”

說著,他看向劉景濁,微笑道:“其實咱們可以談一談的,我來這裡是尋機緣,不害命。”

鐵匠微微跺腳,白小豆被震起往劉景濁方向去,龍丘棠溪一個瞬身上前,輕輕接住了白小豆。

劉景濁心念一動,長風擺脫束縛,懸停劉景濁右側。

龍丘棠溪雙眸泛出金光,仔細檢查了一番後,以心聲說道:“的確有個咒印,品秩不低,這傢伙是個咒師。不過境界不高,至多是個元嬰。除非他已經登樓,否則不會有錯。”

劉景濁點點頭,笑盈盈望向鐵匠,微笑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鐵匠剛要開口,一道青色身影已然到了面前。

此時此刻,劉景濁臉上哪兒還有半點兒笑意?他抬起手叩住鐵匠腦袋,手上雷霆躥動,鐵匠渾身劇烈顫抖,幾道殷紅血液分別由打七竅流出。

劉景濁冷聲道:“還是不問了,給你三個呼吸時間,撤去我徒弟身上禁制。”

鐵匠咧出個笑臉,聲音顫抖但還是笑呵呵說道: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童鉞。”

劉景濁點點頭,“有骨氣。”

話音剛落,手臂猛然發力,眼前中年漢子被釘入地下一半兒。

童鉞一身骨頭已經斷了一半兒,要是再來一拳,怕是要跌境了。

“我還是小看你了,不過,劉景濁,你以為咒師手段是玩笑?”

白小豆猛然間抽搐不止,龍丘棠溪轉過頭冷冷看向童鉞。

“你再敢動她,我保證,但凡與你半點兒沾親帶故的人,都要死。”

話音剛落,白小豆當即恢復如常。

童鉞壓根兒沒辦法擦拭臉上血水,只得任由血水流淌,卻還是笑著說道:“只是給二位瞧瞧,在下不是說笑。”

劉景濁手掌再一用力,童鉞整個人被埋入地下,只留一個腦袋在外。

年輕人抬起腳踩在中年人腦袋上,冷聲道:“你想要什麼?”

其實劉景濁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,若不是一時半會還解不了那咒印,他已經一腳踩碎了這顆頭顱。

童鉞輕咳幾聲,啐了一口血水出來,笑道:“蓌山想要什麼我就要什麼。”

劉景濁強壓著殺意,沉聲道:“那蓌山想要什麼?”

童鉞笑道:“劉景濁,你什麼都不知道,就敢進來?你以為此地真正機緣是什麼?”

年輕人腳下微微用力,童鉞趕忙告饒,開口道:“好好好,我怕你了。知道為什麼花巢與烴海兩國天時俱變,唯獨甘霖國是正常的嗎?此地最大的機緣,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神屍,而是甘霖國的三塊兒神石。你想要救這丫頭,就得幫我得到起碼一塊兒神石。”

劉景濁冷聲道:“有什麼用?你要來做什麼?”

童鉞臉上笑意消散,沉默了片刻,輕聲道:“神石可以復生一位故人,我只是想讓我的妻子活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