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輕聲道:“我就是順道走走,你怎麼在這兒?”
姚放牛可不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,即便是有,這會兒也會裝作沒有。
“我還以為龍丘前輩也是不放心劉景濁,來這兒守著的呢。”
龍丘晾瞪眼過去,沒好氣道:“你小子還說我?你不是跟劉景濁關係極好,鞋不離腳嗎?怎麼也不現身與那個混小子告別?”
姚放牛微笑道:“我們太熟了,我估計他多半也是猜到了我在這兒。所以我就更不敢現身了,我跟劉景濁的情分,旁人不知道,龍丘前輩總該知道吧?”
這位龍丘家主甩了甩袖子,開口道:“知道,驚鴻一現劉見秋嘛!歸墟的大半年裡邊兒,那小子沒少救你命。”
姚放牛點點頭,“壓根兒數不清的。只不過我跟他不一樣,他想的太多,要是確認了我來送他,他會憋在心裡想著還我。我呢,覺得既然是朋友,麻煩他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反正姚放牛已經不止一次說過,師傅的家業要守住,朋友更不能丟。
前段時間乞兒峰議事,自個兒雖然不在,也知道了那幾個老東西對於偏幫劉景濁一事意見不小。
咱們的姚宗主只傳信回去,說了句:“要是沒有他,我跟我師傅都得死在歸墟,你們幾個老東西守得住破爛山嗎?”
那一眾元老便齊齊閉上了嘴巴,再沒有什麼異議。
姚放牛微微一笑,賤兮兮說道:“說到底,龍丘前輩還是放心不下女婿唄?”
龍丘晾眉頭一皺,“我閨女喜歡他,我沒法子,但說破天去,他劉景濁始終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人間最高處,雲海欄杆處站著兩人,一位頭髮花白,一位一身儒衫。
守在十二樓最底下的道袍中年緩步走出了,無奈道:“二位,差不多就行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棲客山要闖關呢。”
楊老頭沒轉頭,他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。
“他們是不是覺得,青椋山沒了,虞長風死了,那小子就沒有靠山了?”
中年道士沉默不語。
一旁的讀書人轉過頭,沉聲道:“我要把九洲走一遍,以天門境界,你們要是攔我,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。”
十二樓上飛身下來個老者,老者嘆息道:“去吧,別太過分了,教訓一頓就行了。”
讀書人淡然道:“最起碼,我得讓他們在天門碎裂之前,不敢以煉虛之上的修士去圍殺他。得讓他們知道,那小子也是有人撐腰的!”
讀書人氣勢一變,暫時躋身天門境。
最高處那座天門,有人聲如擂鼓。
“你怎敢?”
十二道袍身影齊身飛上高處,為首的老者沉聲道:“這次你們下不來的,我說的。”
……
遊江國西陲有座亂硯山,前些日子山巔那處廟宇改名為月華宮,附近鄉民來此添香火的人,茫茫多。
兔子精給自個兒起了個名字,叫月燭。
想著她還沒法兒遠離亂硯山,只能將去近處幫著山民驅趕野獸,儘量讓自個兒這一脈三分地風調雨順。
可惜,長生小哥哥已經走遠了。
不過月燭並不傷心,因為她知道,只要自個兒做好這個山君,以後長生小哥哥肯定還會來的。
月華宮裡,暫時就她一個光桿司令,好在每日都有香客,她不至於這麼孤單。
可一到夜裡,月燭還是喜歡待在山巔,看著雲起雲落就是最大的樂趣了。
她有些好奇,那個劉大哥究竟長什麼樣子?聽聲音,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吧?
少女模樣的新任山君,此時正雙手托腮,看著山南山北兩側雲海碰撞。忽然就有位提著酒壺的白衣女子到了這裡,月燭本來還有些好奇呢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