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,「道歉就不必了,沒有什麼好道歉的。陳文佳那邊也不必擔心,我自會叮囑她,讓她莫要為難林山主。」
一聽這話,鍾酈已經心涼了半截兒,看樣子是真把劉景濁惹火了,要不然按陳文佳所說,劉景濁對朋友,是個很好說話的人。
她只好傳音林禽,輕聲道:「行了,你先回去吧,免得在這裡礙眼,待會兒真就半點兒機會也沒了。最不濟也不就是不與他青椋山來往,陳文佳還會不認你這個好姐妹?」
都是一方有頭有臉的人物,專程致歉,已經是給足了面子。人家不要,又何必再往上貼?太跌份兒了。
劉景濁往前走了幾步,笑問道:「左春樹毀了斬龍臺,總的來說,其實是利大於弊的。看似稚子江水運被那水蚺帶走,可事實上,也是為一洲水族摘去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。」
鍾酈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「道理是這樣,丟人之處在於,他左春樹不是瘦篙洲人啊!」
兩人繼續往前,不多久便過稚子江,到了那處斬龍臺遺址。
古時那位三過家門而不入的人族大帝,在人間廣設斬龍臺,止住了蛟龍之屬興風作浪,疏水入海,這才保全了人間。中土神洲分裂之後,斬龍臺一樣一分為九,如今瘦篙洲這座也被毀了,就只剩下了渝州那座了。
鍾酈輕聲道:「聽說左春樹又入登樓境,已經去往歸墟戍邊了。」
劉景濁點點頭,「我也很快到。」
獨木舟忽然震顫不已,像是瞧見了什麼美味佳餚。
劉景濁眉頭一皺,抬手按住劍柄,沉聲道:「沒見過劍運?」
劉景濁分明看到一團濃郁劍運,如同遊絲一般,直往東去。
盡頭想都不用想,定是青鸞洲了。
看來鬥寒洲之劍運凋零,還真是因為有人竊取劍運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