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身高八尺,與那數百丈之高的巨人,總還是差得太多了。
左春樹沉聲道:“劉景濁,問你一件事,有準備沒有?”
劉景濁點點
頭,“有,但不知道有沒有用。”
“那就行了。”
話音剛落,八百丈之高的法天相地已經衝殺上前,到底是左春樹啊!在戰場上,他從未顯露本命劍呢。
劉景濁同時祭出兩道法相,皆是近四百丈,一道法相手持獨木舟,一道手持巨大化的山水橋。
最扎眼的是,法相之中居然沒有劉景濁身影,那傢伙本體就在海面,灑出數萬張符籙,是這三月以來,桃廬所煉製的起爆符當中的至少十分之一。
後方戰場,有人臉皮顫抖,罵罵咧咧道:“這他孃的,不是作弊嘛?有兩道法天相地就算了,還可以本體與法相分離?”
但法相與真身,畢竟不是一回事兒,劉景濁跟沈白魚幾乎同時被一魚叉砸飛,在海面上打水漂似的,左春樹的法相也沒挨住一下,疾速後退。
此時左春樹忽然傳音:“他們好像是在牽制我們,玄衣他們在留力!”
劉景濁後知後覺想到什麼,一皺眉,沉聲道:“他孃的!”
朽城城頭,拄杖老者冷笑一聲,“就你會轉移大軍了?”
中島以西,距離拒妖島九千里處,忽生大霧,大霧起的極快,散的也快,幾個呼吸之間,數千萬妖族大軍列成個縱五千裡,橫三百餘里的軍陣,軍陣一分為二,一幫往西,一幫往東。
劉景濁御劍而起,就要折返回去,結果那巨人硬抗左春樹的劍、沈白魚的拳,舉起魚叉直刺向劉景濁。
“人皇,哪兒
去?”
劉景濁嗆出一口血水,卻猛然抬頭。
有湛藍劍光自西而來,也有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:“你忙你的,我來了。”
劍光墜地,由打拒妖島至中島的萬里海域瞬間冰封,就連這萬里之內的高處雲海,也變得晶瑩剔透。
戰場上,大夥兒都愣住了。
“這他孃的,又來個作弊的?鬧著玩兒呢?”
但破境登樓之後的龍丘棠溪,在沾水的地方,就是這麼強。
戍己樓也被冰封,好在是有個老人落地,阻止寒冰蔓延。
刑寒藻嚥下一口唾沫,沒忍住問道:“漁子前輩,這……這是誰啊?這麼厲害?”
左珩川一笑:“其實不算什麼,左春樹其實也做得到劍意籠罩萬里,只不過找不到萬里冰封,人家的劍意就是寒冰,就是水。所以沾了水,她得天獨厚而已,就跟天下雷霆火焰,見你家山主都要俯首稱臣一樣。”
姬泉也沒忍住問道:“誰啊?”
劉景濁扭過頭,法相之外,又添一道雷霆真身。
“在海上打架,她其實比玄衣適合得多。”
不是說了不讓來嗎?
左春樹與沈白魚同時問道:“誰啊?”
劉景濁嘴角一挑,“我媳婦兒啊!”
朽城那邊,拄杖老者也是嘴角一挑,“總算沒有白費功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