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柄。
一襲蒼青長衫抬手指向白浚儀,勾了勾手。
四根手指,總覺得怪怪的。
戍己樓那邊,溫落自三樓下來,笑道:“劉人皇在打架,是本體,你們想去看的話就去,我盯著。”
楊冥昭頭一個御劍離去
,柳初言緊隨其後,杜神卻一動不動。
刑寒藻好奇問道:“你不去?”
杜神笑道:“我又沒病,幹嘛要噁心自己?”
龍丘陽厲也下來了,笑著說道:“一艘船落地了,我家姑爺今日怕得打兩架了。”
刑寒藻一下子好奇起來,問道:“誰來了啊?”
龍丘陽厲說道:“最早幫你們青椋山守山的女子,叫做樊江月。”
然後刑寒藻也御劍出去了,第二場架他是想看的。
東方疾臨蹲在屋簷下,罵罵咧咧道:“孃的,全是劍修!連龍丘白雨都成了劍修了。”
還是一把雷霆環繞的本命劍。
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杜神才說道:“人皇是不是不太高興?順手找人出氣?”
溫落想了想,點頭道:“應該是。”
論慘,其實沒幾個人比得過劉景濁。
爹孃、師父、乾孃,甚至學藝山頭兒,死得乾乾淨淨的。真要以自身悲慘遭遇為由去怨恨人間,劉景濁比誰的理由都充足。
但他劉景濁太能理解別人了,所以他氣。
此時街頭,陳青蘿剛剛趕到,就站在屋頂看著下方一個出拳,幾乎是壓著對方打。
閉關又出關,他又長進不少啊!
每每想到此處,陳青蘿就有些無奈。
人跟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?
劉景濁又是一拳砸出,賤嗖嗖開口:“白浚儀,要是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,你乾脆回瘦篙洲吧,取個媳婦兒,老婆孩子熱炕頭算了。”
此時一道白衣重重落地,看了一
眼戰況,隨即說道:“你們先打,完了咱倆再打,稚子江之約可不能再拖了。”
劉景濁一笑,看著白浚儀,打趣道:“白兄,怎麼說?快兩百歲的人了,還不是登樓,被人叫做天驕,臉燙不燙?”
青年人緩緩起身,啐了一口血水,忽然間就變得坦然了。
他手中多了一根鑌鐵棍,笑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是草莽出身,海上打?”
劉景濁點點頭,“戍己樓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