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篩二斤酒,隨便兒弄些下酒菜。”
坐在了南宮妙妙對坐,李泥丸無奈問道:“究竟有什麼事?上這兒堵我來了?”
南宮妙妙抬頭看去,還是沒什麼笑容。
“你當年為何去往瘋魔海?”
李泥丸一愣,再一看南宮妙妙境界,於是反問道:“你這是?”
南宮妙妙只是問道:“是不是劉顧舟早就對你有所交代?張虎皮是誰?”
李泥丸抿了一口酒,“張虎皮是我師父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南宮妙妙自己也喝了一口酒,放下碗後,她居然對著李泥丸一笑。
“我明白了一些。”
是曾經逆流去往數萬年前的劉顧舟,在回到當年那個時代之後,又見到了已經不在兩界山的劉景濁。但當時劉顧舟應該想不到劉景濁的身份,或許是在第三次伐天之前才知道。
後來戰死在天庭,想必殘魂在虛空之中又知道了什麼,所以“第二世”時才會有如此之多的謀劃。
南宮妙妙詢問道:“說是不說?我查了,千年之前,你的天賦不比景歡等人弱,卻偏偏要自己去瘦篙洲,把自己關在瘋魔海千年,直到劉景濁路過瘦篙洲你才出來。”
李泥丸無奈道:“讓我阻攔劉景濁的,不是劉顧舟,是龍丘晾。”
南宮妙妙一笑,“那就是劉顧舟讓你幹了別的事情了?”
李泥丸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的確是,但千年前我去往瘋魔海,是與他交手,我敗了,聽勝者處置而已。真正交代事情,其實是在他提著劍滿天下踹門求人的時候。但具體是什麼事情,我不能說。”
南宮妙妙抬起頭,眼神殷切,“跟劉景濁……有關係嗎?”
李泥丸不解道:“你為何如此執著?”
南宮妙妙笑了笑,呢喃道:“三萬八千年前,就在你我腳下,有一間藥鋪。有個叫做糯的孩子,也有個叫做驚的孩子,他們有個共同的先生,叫做劉景濁。”
李泥丸詫異道:“你是說?”
南宮妙妙點了點頭,“對,我就是糯。”
此時林比完終於是長舒一口氣,呢喃道:“原來是這樣,可這樣一來,我就越糊塗了。他當年上門求人,似乎是早就知道劉景濁會有今日結果,現在看來他在第一世遇到過他的兒子。但我不明白,既然他早知會有這種事情發生,又為何求我促成此事,而是不是提前規避?”
南宮妙妙也是一皺眉,“促成此事?”
李泥丸點了點頭,略微沉默之後,沉聲道:“其實劉御空成就赤帝,算起來我也出了不少力的,因為這是我與劉顧舟的約定。”
略微一頓,李泥丸說道:“有這個約定的,絕不只是我。我知道的不多,但這其中必然有龍丘晾與姬聞鯨。別看姬聞鯨一副要逼死親外甥的模樣,但他肯定另有謀劃的,何不仔細回想一番?”
南宮妙妙還真就仔細回想了一番。
劉景濁與龍丘棠溪相遇之後就被姬聞鯨追殺,那時劉景濁二十歲,也就是說他明明有二十年的時間弄死不受他待見的外甥,但他偏偏要逼著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去到那處地方,然後倒退三百年?
其次,這樁樁件件,讓劉景濁當眾下跪以得拒妖島十萬修士人心所向,在軒轅城輸給了不到五十歲的劉景濁,這些事如今回想起來,好像都是姬聞鯨在給劉景濁造勢!
此時李泥丸提醒了一句:“你我都知道,那把人皇之劍在黃帝之後就是所謂天下共主的象徵,無情無德之人可拿不起來。但你同樣也瞧見了,姬聞鯨是拿著那把劍的,而且,劉御空也拿得起那把劍。”
說到了此處,李泥丸便也解釋了一句:“這也是我會幫他成為赤帝的原因之一。”
姬聞鯨可以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