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,或許也是讓我不必遠遊,成就人間道皇。”
但後來,不知為何變了,於是留在崑崙的那道符籙替身,一劍將劉景濁與龍丘棠溪的手劃開,為二人牽上了紅線。
或許,那時劉顧舟已經知道,有些事改變不了,只能推波助瀾,謀求一趟遠遊之後的事情了。
李愴聽得雲裡霧裡的,終於沒忍住插嘴問道:“意思是說,只要沒有當年那一劍,你與龍丘棠溪沒有什麼糾葛,你就會跟南宮妙妙在一起?然後修行那道門之術,與其結合,成就道皇?也就不必回十萬年前去了?”
高階陽點了點頭,“按道理說,是這樣的。但我也不知道,師父為什麼會中途變卦。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呢喃道:“變卦是因為,十萬大山的紫氣,是動爻,道皇可壓制不了紫氣。因為當年道祖,也壓制不住。我送帶巢兒跟文丈南下,但很快就折返的那次,你家老祖宗就在。”
李愴疑惑道:“我?”
劉景濁笑道:“蜀地李潮人,後戰死豆兵城南。後來你們父子修建江堰之時,已經過去數千年了。三尖兩刃刀,便是李潮人的武器。”
李愴氣極,“你他娘這麼不早說啊?”
劉景濁沒有理會,只是繼續說道:“當年我本想南下瞧瞧,但徐真人攔下了我,拿出來了個布袋子,其中有三百六十枚黃豆,我分出一些本源精血在其中,徐真人南下撒豆成兵壓制海上紫氣,這才有的豆兵城。徐真人……就是許多畫卷之中,為道祖牽牛兩百年的那白骨化身,也是姜柚所學火山大丹術最早習得之人其一。當時我就知道,即便是傳說中的人,也無法使得那紫氣懼怕,只有我做得到。”
李愴嘴角抽搐,“就因為你曾與遠古天帝打過架,人家放水讓你贏了?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至少那團紫氣,自己是這麼說的。”
此時高階陽呢喃一句:“小師弟,你可知道玄巖等人的來歷?”
劉景濁沉聲道:“這個,真不太清楚,玄巖十二人在玉京天時,我已經在道化了,沒來得及細問。此事虞河,好像也不清楚。”
高階陽沉聲道:“許師弟,或許知道。”
李愴白眼道:“他死了!”
高階陽呢喃一句:“有些人死了,但所佈之局,已經成了,是吧,小師弟?”
劉景濁揉了揉眉心,嘆道:“其實想知道全貌,去長安把幾個孩子暴揍一頓就知道了。可是……萬一許……小師兄有所謀劃,我這一去,便是攪局。”
事至如今,劉景濁已經可以確定,許經由與大師姐一樣,都是在為自己鋪路。故而這聲小師兄,叫得出口。
只不過……這個縱貫萬古的佈局,代價太大了!
即便花費這麼大的代價讓我回來了,即便我大概猜到了為何能回來,那紫氣,還是滅不了的。
難不成讓我劉景濁,親手斬盡人間煉氣士嗎?
與其如此,倒不如……
境界到了這個份兒上,心中念頭起時,周遭虛空都被影響。
李愴與高階陽清清楚楚察覺到了劉景濁心中那一閃而逝的念頭,兩人齊齊起身,一人一隻手按住劉景濁一邊的肩膀,齊聲道:“瞎想什麼呢?”
劉景濁灌下一口酒,笑道:“瞎擔心什麼呢?我就是想著,要是實在沒辦法,魚死網破也比我把天下煉氣士殺乾淨強嘛!”
拍開兩人手臂,劉景濁笑著說道:“好了,二師兄知道的,也只是事情,但不知緣由,問了也白問,我還是先去把曹風揍一頓吧。我那老對手,估計現在正想著這麼坑我呢,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。”
起身出門之前,劉景濁又說了句:“還是做好準備,迎接真正亂世吧,沒可能不亂的。不過在此之前,我一定要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