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天下天驕的存在。」
神鹿洲龍丘晾,青鸞洲姬聞鯨,鬥寒洲陸青城。
只不過,那個差點兒撿回鬥寒洲仙劍二字的奇女子,很早便不知所蹤了。
百節詫異道:「殿下的爹孃,還有虞山主,都排不上號兒?」
路閡苦笑道:「老虞曾說,對上他們三人任意一個,論勝敗,他尚有三分勝算。分生死,他必死無疑。至於劉先生跟老主人,他們不是天才,劉先生甚至資質極其平庸。」
山上有人交談,山下也是。
顧衣珏沉聲問道:「龍丘姑娘,山主是什麼意思?一笑抿恩仇了?」
他劉景濁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!
龍丘棠溪搖搖頭,「怎麼可能,他這會兒肯定還想著怎麼弄死姬聞鯨呢。」
顧衣珏無奈一笑,就咱們,莫說弄死,弄傷怕都很不容易了。
他轉頭看了看張五味,後者不知所措,破天荒開口罵人:「你這混賬眼神是什麼意思?看我做什麼?我半月前剛剛凝神。」
顧衣珏嘆了一口氣,他總算是知道山主那時候說過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了。
有個開天門修士,但不穩定。
顧衣珏心說,要是能有機關一般的物件兒,一按就能把那個張五味召喚出來,那該多好?
山中小道,姬聞鯨皺眉不已。
這才走了幾步路,已經喝了多少酒了?你拿那玩意兒當涼水喝的麼?
姬聞鯨譏諷道:「你們劉家人,祖傳的酒膩子嗎?」
說實話,當時那個其貌不揚,境界低微的傢伙到了姬家,要不是老二攔著,他吃不了也要兜著走。
哪兒來的窮小子,真就打算癩蛤蟆吃天鵝肉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個什麼德性?姬氏一族的聖女,憑什麼做你的山上道侶?
就因為初次見面的不喜歡,後來雖然見面不多,可見一次,就想打他一次。
劉景濁輕聲道:「東西是在我身上,但不可能給你,你有種的可以殺我試試。」
姬聞鯨冷笑道:「你只是姬蕎的兒子,而已,我殺不得嗎?」
劉景濁轉頭看去,眯眼道:「你大可以試試。」
這話一出,姬聞鯨殺意愈濃。
父子倆一個臭德行,本事沒有的時候嘴最硬。
只不過,姬聞鯨不得不承認,第三次見面,他就有些捉摸不清劉顧舟的境界了。總得來說,那個欠揍的傢伙,很危險。三十年不見而已,居然硬生生成了登樓修士。
姬聞鯨轉頭看了身邊年輕人一眼,眼中遮掩不住的厭惡神色。
他冷冷開口:「姬蕎的死,是她自找的。要是聽我的不嫁給劉顧舟,她就死不了那麼早。」
劉景濁譏諷一笑,轉過頭,開口道:「我猜你到現在還都沒有成家吧?甚至連喜歡的人都沒有?」
姬聞鯨冷哼一聲,「男女情愛,只會影響我拔高境界的速度,天底下唯一靠得住的,唯有自己。」
那就說不通了,劉景濁也懶得再搭話。
可姬聞鯨卻說道:「往山巔去,至多十里,我們這般步行,兩個時辰足夠。你可以好好想一想,東西給還是不給。相信我,只要那個老東西出手,亦或是景煬王朝動用那個殺手鐧,我的天人兩道分身頃刻間便能來到此處。」
劉景濁眉頭一皺,卻聽見身旁中年人開口道:「我倒要看看,人間最高處那幫看門狗會不會專程下來拉這一架。」
劉景濁壓根兒沒聽他說話,轉而問道:「為何截殺龍丘棠溪,與她何干?」
你不答我,我何必理你。
劉景濁忽的皺起眉頭,暗罵一聲他孃的。
因為方才一步跨出,竟是直接登山九里,此時距離山巔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