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可他自個兒也不曉得為什麼,就是不敢去。
不得不說,不同的是遇見某件事之後,變化會極其嚇人。
如現在的張五味,略微帶著胡茬兒,腰間懸著漆黑酒葫蘆,眼神深邃,再不像那個眼神純淨至極的年輕道士。
一股子江風拂過臉龐,三月的渝州江風,總還是有些涼的。
撐船的中年舟子笑著問道:“道長是要找人嗎?”
張五味回過頭,也是一笑,詫異道:“老兄如何知道?”
中年舟子一笑,輕聲道:“我在這江水閬水三岸往復,小二十年總是有的,見過的人形形色色,也算磨鍊出了一些眼力。看人,其實不難的。”
張五味抿了一口酒,輕聲道:“不難嗎?”
中年舟子點點頭,“不難,不過這個看,不是用眼睛去看,是用心去看。只要夠用心,他人是什麼感受,多少是能察覺的。”
道士呢喃自語:“不夠用心嗎?”
道士忽然一笑,對著中年舟子說道:“多謝老兄。”
說完之後,張五味隨手丟擲酒葫蘆,只是腳尖一點,整個人便站立在了酒葫蘆上,開始逆流而上。
中年舟子微微一笑,神仙嘛!見得多了。
唉,不對啊。
“道士!你還沒給錢呢!”
可江上大霧瀰漫,此時已經不見道士身影了。
張五味身處迷霧之中,已經逆流而上幾十裡,可前方江面,居然憑空出現一座島嶼。
道士皺起眉頭,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島!
下一刻,江上島嶼也好道士也罷,皆是消失不見。
等濃霧散去之後,江水之上,獨白浪而已。
其實就在幾百裡外,一處不大不小的山頭兒上,百花爭豔。
這座花山,每一朵花都是舒珂親手種下,也不曉得怎麼回事,反正打小兒她就喜歡種花,只要種下,花必然能活,且長勢極好。
有個一身白衣,文質彬彬的青年人飄飄然落在了舒珂身後。
圓臉姑娘轉過頭看了一眼,撇嘴道:“趕緊走啊!你坑了我,弄得我都不敢回青椋山了。你再來找我,我就真成壞人了。”
白衣青年笑道:“你還是厲害,發現的早,若不然楊念箏那顆七竅玲瓏心早就沒了。”
舒珂轉過身,冷笑一聲,開口道:“姓丘的,咱倆怎麼說都是一塊兒長大的,你差不多就行了哈!非要坑死我?”
這位白衣,便是湫栳山少主,丘儂。
丘儂一副正經模樣,問道:“真就那麼喜歡那個道士?才認識多久啊?”
舒珂撇撇嘴,“喜歡這種事情,跟認識多久有關係嗎?”
丘儂點點頭,輕聲道:“好吧,但作為朋友,我還是得幫你教訓教訓他。曾在離洲出現的那座水府方才現身江面,他進去了,出不出得來就不好說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三月中旬,一座護山大陣與渡口大陣已經建成了,渡口是死陣法,青椋山這邊兒卻是一座可以成長的活陣法。
如今渡口大陣是攔的住個登樓修士的,至於護山大陣,只堪堪能抵擋煉虛一擊,但護山大陣卻也是一座聚靈大陣。且日後這座護山大陣,是可以往那座養劍亭之中添置仙劍的,最多可以存放三十六把仙劍。將護山大陣變作劍陣之後,可就變作一道攻伐大陣了。
今日白小豆頭一次巡視渡口,左邊兒跟著白小喵,右邊兒是自個兒狸花貓,名字叫屁多多。
只可惜,屁多多沒有那份資質,沒辦法變作妖修,要不然與師妹的白小喵不就成了一對兒了?
龍丘灑灑想去逛一逛匡廬,估計如今已經身處彭澤了。
徐瑤還在等姚放牛回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