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,貴霜便實實在在把控在我丘家手中了,我是貴霜之主,我了,自然算。”
女子又是一笑,再問一句:“準備的東西呢?”
丘橫猛地乒女子,“美人,東西早就準備好了,你且放寬心。”
女子這才順勢躺下,任由丘橫擺布。
女子悶哼一聲,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落寞。
其實她心中,想著一個人,她想告訴他,現在別人在我身上趴著,你滿意了?
都以為你為國為民為景煬,其實你才是最無情的那個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玩弄、利用,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幹不出來的?
一場翻雲覆雨過後,女子穿著清涼,親自下廚,煮了一碗蓮子羹,要給陛下敗敗火。
往常也都是這樣,事後一碗蓮子羹。
丘橫自然不會拒絕,只不過,一個凡人,自然沒有發現,第一口蓮子羹嚥下之後,他身上便隱隱約約有了一層淡淡紫氣。
登樓之下想察覺都難,但登樓之上,一眼就看得出了。
金鵬什麼境界?之前數次見面,哪裡有瞧不出的道理?
…………
青椋山上,某人花了兩年光景,寫了這些年來武道與煉氣士的修煉心得,也把一生至此所學劍術,一招一式歸納總結,成了一本厚厚的“秘籍”。
唯獨學自薑黃的三劍,只傳了姜柚,絕不另傳他人。
原本是想著,自己這些東西,無論是不是青椋山人,只要願意學就可以學。但想來想去,還是留了一樣東西,只能是嫡傳劍修可以學。
守門人一脈的劍衍九竅。
倒不是怕被人學去會怎樣,只是……怕有人沾染不該沾的因果。
今日一頓年夜飯,在山上的人不多,吃得較為冷清,但劉景濁還是挨個兒找人喝了一杯酒。
到了後半夜,劉景濁去了一趟後山。
姬蕎似乎知道劉景濁要來,早就等著了。
邁步進屋,桌上擺了一件衣裳,偏青色。
劉景濁輕聲道:“娘,我要走了,該去給大師姐報仇了。”
姬蕎點零頭,“多砍幾劍,最好是砍爛了,敢害我家蔥花!”
話鋒一轉,她指著桌上衣裳,道:“這是你爹的衣裳,你們身形相差不大,你也就比你爹高那麼一丟丟,穿得上的。”
當孃的,有些喋喋不休了。
“無論如何,要有堅持下去的信念,一定要櫻孃親在等你,青椋山在等你,棠溪丫頭,也在等你。”
劉景濁一愣,問道:“孃親是知道什麼了?”
姬蕎並未答覆,只是遞出一個本子,微笑道:“這是釀酒法子,沒酒喝的時候,想著自己釀去。”
一個時辰之後,劉景濁換上青衫,邁步出了門。
姬蕎顫聲道:“其實我當年不想生下你,不是娘不想要你,是娘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註定會有個什麼樣的結局。”
劉景濁深吸一口氣,回過頭,對著孃親重重磕下三個響頭。
…………
十萬大山的這一覺,是三魂齊聚,完完整整的劉景濁。
轉眼就是丁巳年了。
劉景濁走出門,做了一頓早飯,飯桌上特意了句:“我本體會先去婆娑洲,但會藏著,而最後一次點燈機會會留在離洲。就是明面上我在離洲,其實我在婆娑洲。”
玄夢低頭乾飯,餘光瞥了一下白粥,同時嚥下一口白米粥。
龍丘棠溪起身走回屋子,取出劉景濁的酒葫蘆,道:“拿走,我又不愛喝酒。”
劉景濁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我有別的,這個你留著吧。”
他忽然一笑,感慨道:“這一輩子,用了四個酒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