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喝的盡興,全然沒發現地上屍身已然消失不見,有個年輕書生笑盈盈的坐在一旁。
兩人碰了一下酒碗,其中一人冷不丁轉頭,當即面露驚駭神色,脊背發涼,一股子冷汗猛地衝上腦袋,都不用運轉靈氣去醒酒了。
劉景濁將一隻臂膀甩在二人桌上,笑盈盈開口道:“繼續喝,別管我。”
先前出劍斬落那道符籙替身頭顱的傢伙,此刻再次舉劍劈砍而來,可只一個眨眼,一道修長手掌已然穿過那人胸膛。
劉景濁甩了甩袖子,麻煩,衣裳弄髒了。
瞧見不遠處有一隻水缸,劉景濁乾脆走過去把手臂伸進去涮了涮。
一缸清水立馬變得通紅。
剩餘那人,已經驚到口齒不清了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?你要幹什麼?”
劉景濁甩了甩袖子,示意那人看桌上手臂。
“這是你們樊小劍仙的胳膊,你幫忙帶回去給他,能接上就接上,我還要再砍一次呢。要是接不上,那就麻煩你轉告他,把另外一隻胳膊看好了,等著我去砍。”
“還不滾?等我請你吃飯啊?”
一襲青衫瞬身離去,落地時已經是在兩位永珍湖女修背後了。
素雪瞬間轉身,卻瞧見了個笑容和煦的讀書人。
素霜轉頭之時,也被驚到無以復加。
明明都被斬首了,怎麼……怎麼又活了?
劉景濁笑了笑,對著素雪說道:“素雪姑娘心很好,即便只是以言語阻攔我,我也很高興,讓我感覺,世上還是好人多嘛!”
兩位女子神色錯愕,卻聽見眼前書生又說道:“但是,素霜姑娘做的對一些。也不是是素雪願意管閒事是錯的,只是說,當我們要做的好事兒會有可能讓家人遭受災禍時,咱們要多想想的。”
素雪愣了好半晌,開口第一句便是:“你是人是鬼?”
可把素霜嚇了一跳,因為她方才分神去看處酒鋪時,躺在地上的已經是焚天劍派的人了。
壓根兒不用多想,肯定是眼前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書生所為。
劉景濁笑了笑,取出回來路上謄寫的一份功法,笑著說道:“二位姑娘修煉的是水法,這本功法我留著沒什麼用,就贈予二位了。”
素雪又是一愣,素霜神色複雜,沉聲問道:“萍水相逢,前輩為何要贈我們如此貴重的東西?”
劉景濁笑容溫和,輕聲道:“素霜姑娘雖然一直在阻攔素雪姑娘,可兩位姑娘,其實心都是好的。要是你們境界高一些,本事大一些,是不是再碰見今天這種事,就可以不用思前顧後了?”
話音剛落,書生已然消失不見,只餘留一道聲音。
“二位姑娘先在城中等上幾日吧,巢木矩會選擇哪座山頭兒,尚且不好說。”
往巢木矩家走的路上,劉景濁摘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。
此地一國西嶽,一座焚天劍宗,若全是樊志杲與那盧山君之流,那宰殺乾淨也不為過。
只不過,趙長生醒後,會坦然接受,還是會難以接受,劉景濁拿不準。
那條斷臂,劉景濁真沒辦法再讓他長出來。
劉景濁忽然陰沉著臉,沉聲道:“陳青蘿,別蹬鼻子上臉,我給你幾分好臉色,是因為我還沒有聽到造化山有什麼腌臢之事。”
一道倩影御風而來,年輕女子詢問道:“我勸你趕快走,焚天劍派有兩位元嬰,造化山一直想拿我結親,就是為了與他們打好關係,所以我們掌門也會出面。況且你還得罪了西嶽山君,四位元嬰,即便你也是個元嬰修士,吃得消嗎?”
劉景濁嗤笑道:“看來陳仙子知道亂硯山君一年要娶一次親啊?”
陳青蘿一言不發,因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