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等她什麼時候躋身煉虛了,再去一趟暘谷吧。”
艾禾一笑,冷不丁問道:“你因何練劍?”
劉景濁也是笑了笑,看了看身邊獨木舟,輕聲道:“怎麼說呢,最開始是因為我不喜歡彎的東西,壁如刀,大多是彎的。劍開兩刃,是我心中最喜歡的兵器。後來,是因為被灌頂,同時拿起來了爹孃的劍,所以重修以來,當然想要做個劍修。還有一個原因,大仇在身,劍修最能打。”
艾禾哦了一聲,劉景濁所說的,顯然不是她心中答案。
忽然間,她也就覺得如今世道,也挺無聊的。
又抿了一口酒,艾禾問道:“安子可還在人間?未曾破天飛昇而去?”
劉景濁搖搖頭,“不曾。”
她又哦了一聲,開口道:“塗山謠被我送去了你那座山頭兒,算是另類的一種轉生。但她醒來之時,還是會找姜柚報仇的。到時候你最好別插手,我覺得她能贏,因為她也是我啊!”
說話之時,女子忽然起身,看著天幕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人世間五彩斑斕,可我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。”
劉景濁輕聲道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你想找的東西一直都有,一直都在,只是你沒有發現?”
女子噫了一聲,唉?有道理!
不過死都死了,留給這一世慢慢找去吧。
本來想要走的,給這一句話又留了下來。
艾禾饒有興趣道:“我們當年有一個爭論,法天相地與法天象地,一個相貌的相,一個象形的象,現世覺得,哪個適宜些?”
劉景濁笑道:“後者多一些,這可能是後世煉氣士相比前輩這些人,為數不多的狂悖之處。”
女子嘿嘿一笑,輕聲道:“那倒是沒讓人那麼失望了。”
頓了頓,女子笑道:“得走了,問你最後一個問題。”
劉景濁沉聲道:“前輩請說。”
艾禾笑呵呵問道:“我從這丫頭記憶裡,得知你認識她其實並不久,只是空喊師傅,都未正式拜師呢。你為什麼不惜以命換命呢?而且你身負血海深仇,你死了,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?莫不是在你眼裡,自己的命,是可以隨便給別人的?”
劉景濁想要搖頭,可骨頭斷了,一動就是劇痛。
他只好苦笑著說道:“當然不是,我很惜命,不怕死,但不敢死。哪怕前輩不出現,我也死不了,只是這樣一來,會讓很多人對我很失望。”
艾禾歪著頭問道:“那你不如一走了之,反正這個弟子才認識半年嘛!”
劉景濁笑了笑,忍著劇痛搖頭。
“我可以讓人失望,但我絕不會看著喊我師傅的丫頭被人欺負。好多事情我當然做不到完美,但姜柚喊我師傅,那我就得護著她,與對某位前輩的承諾無關。”
年輕人收斂笑意,輕聲道:“因為我的師傅,也是這樣護著我的。”
艾禾哈哈一笑,只說了句:“還不錯,走了!”
劉景濁問道:“前輩為何練劍?”
明明沒有鬍子的女子,伸手摩梭著下巴,咧嘴笑道:“聽取哇聲一片嘛!”
劉景濁咧嘴一笑,這理由不錯。
見眼前女子消失,劉景濁只覺得脖子劇痛,天旋地轉的。結果眼前一黑再一亮,他猛地睜眼,猶在那片山澗之中,面前還是個生著一雙桃花眸子的姑娘,不過是小姑娘了。
姜柚眼眶通紅,淚珠不斷滑落,不停的搖晃這劉景濁,一句句念著師傅。
白小喵也在一旁舔劉景濁臉頰。
劉景濁無奈道:“別搖了,再搖就真死了!”
姜柚一愣,一下子就撲到劉景濁身上,哽咽不止。
少女哭著說道: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非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