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口大罵:“玄巖老兒,你大爺的!玩兒呢?”
數千萬裡的路程,小姑娘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,已經被老道士拉著走上西峰。
有個綠衣少女憑空出現,一臉驚訝,隨後就是滿臉欣喜,撒丫子狂奔過來,順手一巴掌拍飛玄巖,站定在龍女面前,大聲喊道:“白小粥!”
小姑娘一愣,咋的剛起的名字,這咋咋呼呼的姐姐就知道了?
綠衣少女跑過去拉起小姑娘的手,咧嘴一笑:“以後就在這兒了,我罩著你啊!”
有個劍客御劍去到老道士墜落之地,曹風眼神憐憫,憋不住的笑意。
“玄巖前輩,我家大前輩就是這樣,可千萬別生氣啊!”
玄巖笑呵呵起身,拍了拍身上塵土。
“我敢嗎?”
好像自打劉景濁在玉京天鬧了一次之後,自個兒這些個人,想故意板著臉也做不到了。
曹風又問道:“前輩,我家山主好著嗎?”
玄巖扭頭看了看這個曾經的文人,疑惑道:“你又是怎麼回事?”
曹風訕笑道:“這不,抱個大腿,底氣足嘛!”
遠在千萬裡之外的悖召國京城,劉景濁抱著小白貓返回客棧,越想越來氣。
你他孃的要帶走就帶走,要留下就留下,先留下又帶走,還是老子剛剛起了名字之後。
叫白小粥怎麼啦?跌份兒嗎?這叫接地氣!
拍了拍小白貓腦袋,劉景濁問道:“你說是不是?”
小白貓喵了一聲,眨了眨眼睛。
其實這隻小貓心中想著,可千萬別叫我白小喵。
回去客棧,那個中年掌櫃趴在櫃檯打盹兒呢,瞧見劉景濁回來,他抬了抬眼皮,開口道:“怎的?餓著回來了?上哪兒順了一隻貓啊?”
劉景濁笑道:“路上撿的,瞧著倒在路邊兒,我正好粗通醫道,就順手給救回來了。”
掌櫃的也沒多問,只是說道:“大魚大肉可沒有,廚房倒是有肉,但我最多炒個肉片兒,下二兩面。”
劉景濁點頭道:“我倒是能炒兩道,不如借掌櫃的廚房一用?”
兩個大男人就這麼鑽進了廚房。
劉景濁熟捻生火,鏟子耍的賊順手。那掌櫃的一臉好奇,問道:“瞧模樣,你是個讀書人吧?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?你還耍起來鏟子這麼溜索?”
劉景濁哈哈一笑,搖頭道:“看書要看全的,聖人言語可不是說讀書人不能進廚房的。”
掌櫃的一愣,訕笑道:“生意人,讀書是少,讓你這個讀書人笑話了。”
劉景濁搖頭道:“這只是勸誡言語,讓君子少造殺孽而已。”
兩人很快就炒好了幾個菜,忙著洗洗涮涮,轉眼就過了飯點兒。
客棧也再無別人,那客棧掌櫃拎出來兩壺酒,詢問道:“能喝不?”
劉景濁神色古怪,點頭道:“喝一點兒。”
兩人碰了碰酒杯,各自喝下一口酒,掌櫃的便開口道:“讀書不少嗎?”
劉景濁點點頭,“真不算少,但只是粗讀,大多數也只是一知半解。”
三字塔羅列天下藏書,說是書牢也不為過。兩年時間裡,劉景濁除了掃雪,就是看書了。
掌櫃的詢問道:“佛家不是有一句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’嗎?如果真有這事兒,那對死在屠刀下的人,不是很不公平?”
劉景濁一愣,上來就問這麼高深的問題,真拿我當先生呢?
這是酒沒喝夠吧?
劉景濁便又填滿一杯酒,主動舉杯,酒水下肚,這才開口道:“書上是說‘似他廣額兇徒,放下操刀,便證阿羅漢果’,我是個不愛看註釋的人,但當時還是看了一眼,書上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