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,年輕時候,不必考慮過多。別看我是煉氣士,壽元可能會很長,可我這三十年過來,遺憾很多的。很多事情回想起來,當時要是堅持些就能不一樣。就像……就像當年乾孃非要叫我去太華封禪,我要是不去,乾孃就不會死,青椋山也不會沒,死我一個就行了。”
“焱兒,你爹孃是想讓趁著歲數還小,走一遍江湖,不留太多遺憾。”
轉頭看了看楚廉,“還有你小子,走的時候記得去看看你爹,你娘也已經在回醒神王朝的路上了,趁著爹孃都在,好好陪幾天。楚翟返鄉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幫你爹坐上那張椅子,但你不能久留。”
楚翟點頭道:“知道了。”
也不知怎的,劉景濁話格外的多,可能是就要去與某個人說最不想說的話的原因。
“焱兒想走江湖,少年人都這樣,跟著你那倆姐姐好好走一走吧。但別太久,我給你定個時間,至多四年就要回去中土。哪怕到時候你帶著五龍衛,以太子身份行走景煬王朝,遊遍諸州縣,懲貪官斬惡神,也是一種走江湖啊!”
因為趙坎跟唐昧兒都在,而天衍一朝,註定只有四十九年,趙坎的壽元,也是定數。
這還是當年劉景濁與餘恬還了景煬王朝國運才能如此,自劉景濁一趟十萬大山後再返回長安,那年趙坎登基。一晃神,趙坎已經當了十九年皇帝了。
劉景濁忽然起身,沉聲道:“楚廉,跪下,叫師父。”
楚廉愣了好半天,若非趙焱戳了戳他,還發呆呢。
他連忙跪下,重重三個響頭,沉聲道:“師父!”
劉景濁扭頭看向靠在牆邊好幾年的劍,沉聲傳音:“楚廉,陳黃庭不是叛徒,劍是他留給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