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。隨後便一手一個小徒弟,領著就走。
再一轉頭,有個名叫飲墨,卻一臉絡腮鬍的傢伙,撕扯著嗓子叫酒令,彷彿聲音大就能贏似的。
各處鋪子裡,都不賣酒,坐的卻全是醉漢。
酒鋪這裡,極少有女子。
因為女子都在坊市啊!
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坊市各個鋪子裡開始賣起了首飾,金銀首飾想賣出去可難,但青玉白玉做成的手鐲吊墜,可受女子喜歡。
關鍵是,無須劃出戰功,只要有戰功在身,喜歡就可以拿走。
規矩是這樣,但絕大多數女子都會劃一道戰功過去。
她們都知道拿戰功買這尋常首飾不划算,但還是願意以花這個戰功。
就像男人們都知道,相逢酒鋪就是黑店,酒水可以說是天價了,但他們還是願意去喝。
即便真沒錢,掌櫃也不會不給酒喝。
再就是,相逢酒鋪,掛的賬從不因為人死了就銷賬,會一直掛著。
喝了相逢酒,來生再相逢嘛!
初代掌櫃送第一個朋友時,說過一句話:“存酒來著,回來喝。”
其實最早,酒鋪的酒叫做不相逢,不是賣酒人起的,是喝酒人起的。
改名之後,還是有人喜歡在前面加個不字。
因為有人覺得,人生何處不相逢?
不說珍重,說再見。
也有人覺得,相逢何必曾相識。
等到下輩子幹嘛?此生相逢即可,前世去球他孃的!
劉景濁緩緩起身,提著酒壺,一步一步走去一個歇業很久的面鋪子。
賀東陵第一個扭頭,神色怪異。
緊隨其後的,是十字路口諸多戍邊人的目光。
是那身著白衣的劉景濁,提著酒壺走上臺階,輕輕推開了一扇門。
常來的人都知道,面鋪生意很差。
也都知道,那位廖掌櫃被斬之後,這是第一次開門。
走去後廚,案板上是早已乾癟的麻什。
劉景濁緩緩舉起酒壺,倒了些酒水。
至少曾是戍邊人。
「今天實在是不舒服,只有這一章了。涼快地方待久了,回老家立馬中暑,躺著都難受。
老規矩,會補回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