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丘昧瀲,別拱火兒,時機還不到,咱們四個,真不一定能殺死他,所以不做就不做,要殺,就再等等,殺徹底。”
書生撇撇嘴,“蘇籙,那你說,什麼時候時機到?你是本地人,我們三可是千里迢迢跨洲而來的。”
說話的書生,其實不是人,叫做長潭,浮屠洲妖族。
此時一旁站立的青年青年撇撇嘴,嘟囔道:“我就沒鬧明白,咱們各家大人都不動,你們瞎操什麼心?你蘇籙好好去想法子將暘谷內的東西放出來不好嗎?非得扯著我來瞎逛。萬一,我就說萬一啊!上次差點兒把你屎打出來的那個前輩又來了,咋個辦?”
提起這個,蘇籙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你安子好歹也是成名數千年的九洲三子之一,想打人你出手就是,非要裝什麼聾子?
紫衣女子撇撇嘴,轉過頭問道:“行了,就你歐鈺話多。那你說,就給他這麼囂張?等機會?機會在哪兒?”
蘇籙微微一笑,淡然道:“很快,等他劉景濁走到半丈山,等那個小丫頭引氣入體,體內那柄先天飛劍出世。或者都不用等他們走入半丈山。”
被叫做歐鈺的青衫男子往前走了幾步,先是扭頭兒看了看,隨即嚥下一口唾沫。緊接著又是一個沒站穩,摔倒在了地上。
他目不轉睛往上看去,趕忙開口:“那小丫頭真是當年打的一座鬥寒洲抬不起頭的前輩轉世?”
蘇籙嘴角抽搐,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,你這麼大方?”
紫衣女子伸手撩了撩裙襬,眯眼笑道:“好看嗎?”
歐鈺擦了擦鼻血,“就是沒看全,擋到了。”
女子氣笑道:“你有天眼啊?”
說完就是一腳,將其踢飛了出去。
老孃穿的少歸穿的少,該遮的地方,瞪嚇了你的狗眼都看不到。
蘇籙無奈道:“方才劉景濁斬了朱雀王朝一尊神遊,他們就能嚥下這口氣?”
丘昧瀲撇嘴道:“不嚥下又能怎麼著?光那樓觀道的老道士,掛壁樓武槊吃得消?”
長潭摩挲著下巴,微笑道:“我倒是聽說,景煬王朝那位新帝,好像有把劉景濁削去王爵,逐出皇室的打算。”
………
竹葉國京城,有個仗劍老者大搖大擺走進皇城,不出一個時辰就又出來了。
皇城門口已經有個黑衣老者在等。
黑衣老者丟去一壺酒,輕聲道:“你個老小子,有這種事不曉得老早打招呼?等我求你讓我幫你啊?”
鄧大岙接過酒壺,灌了一口酒,咧嘴笑道:“實不相瞞,我先去是打算死了。也就前幾日,碰到了個愛管閒事的小子,昨個兒跟我聊了聊,我忽然就不想死了。”
黑衣老者撇嘴道:“瞧把你能的,想死來找我啊!喝不死你。”
頓了頓,黑衣老者笑問道:“怎麼辦?先去宰了那個姓古的,還是先去救孫子媳婦兒?”
鄧大岙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什麼歲數了,動輒殺人?等等吧,等大軍開拔,咱倆去平叛。”
黑衣老者瞪大了眼珠子,“不對吧?你這腦瓜子,想得到這個?”
鄧大岙笑道:“我自然是想不到的。”
老人走去一處河邊,就坐在了河堤上。
一個青衫,一個黑衣,都是白髮。
鄧大岙笑道:“得有三十年沒見了吧?聽說如今在千淵山修行,那你這位神仙老爺,如今是什麼境界了?不過這麼些年,我倒是沒覺得你變老。”
黑衣老者撇嘴道:“廢話!認識你時我就這模樣,現在你也是老小子了啊。不過,我現在好歹也是千淵山一峰之主,真境巔峰了。想來此生是無緣煉虛了,所以我想去歸墟殺幾頭畜牲,萬一要是運氣好,說不定還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