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過去了。好一些的兒孫滿堂,運氣不好的,得個善終都難呢。”
假如劉景濁不是景煬王朝二殿下,也沒成為煉氣士,就是苦讀詩書的窮書生,多半也會一事無成。
到頭兒了也至多就是空懷滿腔浩然氣,覺得天下處處需要我,結果天下人無人需要我。”
姜柚急的跺了跺腳,哎呀一聲,嘟囔道:“師傅!好好的幹嘛說怎麼讓人喪氣的話啊?”
劉景濁一笑,“我是個文人嘛!多愁善感,沒法子。”
少女嘁了一聲,心說也沒看你翻什麼高深書籍啊!要不然,作詩一首瞧瞧?
當然只是想想,哪敢說出來。
天黑之後,師徒倆終於走到一條還算寬敞的路。只不過雨停不久,道路泥濘,姜柚的白鞋都成了泥鞋了。
當師傅的倒好,乾脆捲起褲腳,把鞋子掛在了腰間。
沒過幾天,路過一處渡口時,劉景濁花錢買了一份邸報。
結果居然沒有什麼敗壞自個兒名聲的訊息,奇了怪了。
邸報上倒是有一份魚雁樓新鮮出爐的天驕榜單,唯獨中土沒得,其餘八洲都有。
百歲內的天驕修士,八洲加在一起便有八十位了,最低的都是神遊修士。而九洲還有一個榜單,只有九位個名額,但上榜的,就八人。
排在第九的,是鬥寒洲一位叫做祝賀的,玉骨山修士,九十歲,神遊境界,同時是歸元氣巔峰。第八是個婆娑洲修士,摩珂院僧人,法號行目,讀行走的行,七十而已,初入真境。排名第七的,是玉竹洲百花山莊聖女,真境,花名忘憂,五十上下。第六是浮屠洲那位長公主,真境,最有可能化龍的存在。排名第五的,離洲高圖生,五十歲的真境巔峰,劍修。第四是神鹿洲龍丘棠溪,二十四歲,神遊巔峰劍修。光是這個年紀,就無人非議什麼了。排名第三的,卻是樊江月,算在了瘦篙洲,因為她在瘦篙洲學藝的,百歲琉璃身。排名第二,青鸞洲落劍城左春樹,八十歲,煉虛境界,劍修。第一位置空懸,估計這八人誰能最早躋身登樓,誰就是第一了。
下方還有備註,只是百歲以內的天下前九。
事實上,姚放牛百歲登樓,只是過了年紀了。蘇崮蘇籙兄弟,也不能不算是天驕。就是年紀大了些。
至於一洲天驕,倒是二百歲內就行了,可依舊沒有姚放牛。他都是一宗之主了,再去排名,有些欺負人。
離洲這邊兒的,高圖生板上釘釘的第一,第二是掛壁樓劍修,神遊巔峰,叫做周仁。蘇籙排名第三。
至於神鹿洲,龍丘棠溪自然是第一人。不過如浮屠洲、婆娑洲跟瘦篙洲這邊,排進那八人的,並未是一洲第一。
例如瘦篙洲,樊江月只屈居第二。
劉景濁笑了笑,姜柚也有些氣憤,嘟囔道:“這上面居然沒有師傅!”
劉景濁笑道:“別說你師傅了,一座中土壓根兒沒有人上榜。”
魚雁樓這份好意,我劉景濁身心都領了。
若是評選中土天驕,那劉景濁這種名人,肯定是要上榜的,哪怕是個尾巴,也會上榜。
畢竟好名聲壞名聲,都是名人嘛!
可若是上榜,有些事就更不好辦了。
當然了,這其中還有魚雁樓壓根兒不會知道的,如同餘恬,邁進道義之門的真境儒家修士。
當時餘恬夜訪青椋山,曾經抖擻過一手神通。
人家說,他的武器,就是人間文字。誰敢在他面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?
來來來,把你的車跟斗拿來,我看你裝的下一撇不?
姜柚又仔細看了看那些個榜單,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?能排天下前九的,在自個兒一洲排不上第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