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便一起下山,樊江月想問的事情,其實也簡單,就一句話,樊志杲有無來過造化山。只是就這一問,陳青蘿當場愣住,反問一句,他不是死了嗎
?
樊江月便再沒多說什麼,只說道:“算是死了,但其實還活著,以另外一種法子活著。”
不過這些事,用不著陳青蘿去管了,樊江月這趟回神鹿洲,不就是為此而來。
辭別陳青蘿之後,樊江月便直去那座曾經隸屬於焚天劍派的劍神山。
當年這座山,被劉景濁一分為二,結果直到現在她才知道,原來劍神山的前主人,並非焚天劍派。
之前回家,父親年歲雖高,但精神頭尚好,可孃親卻老了許多許多。
做女兒的,有些事情,她真不知道怎麼說。想來想去,人已經死了,就不要再去毀了一對老夫老妻的感情。
可有一件事她很介意,她的孃親,居然對父親沒有半點兒愧疚。
所以她很快就離開,並未在家中待著。
武道琉璃身御風趕路,趕在晚飯時便到了那座劍神山,如今還在永珍湖手裡,有人在等,等著永珍湖搬去中土。
走到一處地方,樊江月猛的頓足,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無論如何,錯的不是劉景濁,我可以為了親情去與他為敵,但論對錯,我們不佔理。”
有個人黑衣人憑空出現,一把扯掉自己身上黑袍。
“我這身子,是東一塊兒肉西一塊兒肉,硬生生拼出來的,你知道嗎?”
樊江月取出竹筒酒壺,輕聲問道:“你想要我怎麼樣?”
黑衣人重新穿好衣服,笑著說道:“你不是跟他熟嗎?不妨更熟悉些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
神鹿洲西邊的綠湖山,有個老婦人收到一封密信。
櫻江之畔的茶棚,不知什麼時候,只剩下茶棚,不見馬黃爺孫。
青泥國境內一處荒山,有個年輕道士終於返回。
他拎著一壺酒,回來時與當年離去時,模樣變化極大。
他坐在一處墳堆,沉默良久,問了句:“師傅會不會對我失望?我都會罵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