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笑著說道:“就這樣,假十回,真一回就行了。”
雖然是笑聲,可面具底下那張臉卻陰沉著。
禍鬥飄飄落地,問道:“怎麼?”
不差先生搖頭道:“忽然之間覺得有點兒弄巧成拙了。”
禍鬥淡然道:“不就是要讓他覺得弄巧成拙嗎?一個喜歡想很多的人,這是最好的辦法了。”
不差先生沉聲道:“希望如此吧!”
此時此刻,景歡一趟夫餘國剛剛折返,兩個人,帶回來的已經都在觀海樓上。
樸遁甲面色凝重,薛障也是一樣。
景歡沉聲道:“為什麼不來找我?連我也信不過?”
樸遁甲苦笑道:“我們連劉老家主都不信,何況景城主了。”
景歡深吸一口氣,問道:“所以說,一樓莊蔦,其實就是劉沁?她的魂魄並不在妖族手中?”
樸遁甲點了點頭,開口道:“假如按照劉山主的推測,當年劉老家主必定是猜到了什麼,這才給了劉沁護命寶物,我跟她也才因此魂魄不散,有了重生機會。但……假如劉老家主早有察覺,為什麼能隱忍這八百年?劉山主登島之後已經在查這件事了,他為什麼不跟劉山主明說?”
景歡望著海面,沉聲道:“道理很簡單,人皇登島不久,但那人名義上已經戍邊三千年了,人皇那時主張守,條條框框一大堆,島上修士本就不滿。換做是你,在不知情時,會選擇相信一個登島一年的年輕人,還是相信戍邊三千年的老前輩?”
景歡往前一步,語重心長道:“人都一樣,別人不信你的時候,你說破天去都沒人信你,況且那時空口無憑。”
樸遁甲問道:“現在也才過去幾年而已,就不一樣了嗎?”
景歡笑道:“不一樣了,煉氣境界跟開天門的差距。”
真正讓戍邊人打心眼裡把劉景濁當做人皇的,其實是劉景濁對著姬聞鯨那一跪。
在那一跪之後,景歡甚至聽那投了黑子的馬三略說,即便日後有人族大帝,他馬三略也只認劉景濁這個人皇。
等日後真正有了大帝,會這樣想的人定然相當多。
“走吧,帶你們登島,我要親手斬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