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給你,日後我會親手交給餘恬。”
許經由忽然一下子哽咽了起來,沙啞道:“我怎麼可能不救我大師姐?!”
劉景濁猛的摔下面團,砸的案板一聲巨響。
“那你去了嗎?”
“大師姐不讓我去啊!”
“她說不去你就不去了?為什麼要那麼聽話?就看著她重傷嗎?我是不知道,你們都不告訴我!哪怕乾孃不讓我去,我會看著我乾孃被人圍攻嗎?”
許經由當即一愣,沉默了好半天,然後將煙鍋在地上磕了磕,沙啞道:“神鹿洲那條青泥河與這裡的青泥河雖然隔著幾百萬裡,但祖河是這條,景語化龍之時,會有氣運反哺青泥河,屆時這條河裡的水族,運氣好的會開靈智成為妖修。得麻煩龍丘姑娘坐鎮青泥河,是怕神鹿洲那條青泥河分走反哺而來的水運。”
劉景濁還是不言語,許經由卻邁著沉重步子,緩緩走出了屋廚房。
也不知怎的,劉景濁取出剩下的半壺橘子酒,朝著許經由身上砸去。
後者也只是接住,然後失魂落魄的往山下去。
他只是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,有個喜歡喝酒的劍客嘆息著說:“小許啊!別這麼聽話啊!”
與今日劉景濁所說,幾乎一模一樣。
要是能有主見些,不那麼聽話,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把記名兩個字摘掉,成了師傅的門弟子?
要是能有主見些,不聽大師姐的話,是不是大師姐就不用死了?即便……即便改變不了什麼,總該沒那麼多遺憾了吧?
孤身走在山林中,許經由看了看手裡酒壺,灌了一口。
酒水入口之時,這位景煬王朝一人之下的中年人,瞬間淚水橫流。
這……這是師孃釀的酒啊!
一位身著蒼青長衫的年輕人瞬身落地,劉景濁終究還是心軟了,落在許經由身邊,沉聲道:“我想你也不會因為這層身份就放下對我的某些算計。”
許經由抹了一把眼淚,點頭道:“你終究是景煬王朝的變數,我得替景煬防著你。”
劉景濁咧嘴一笑,“這才像話嘛!”
頓了頓,劉景濁傳音說道:“我娘,應該沒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