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與某個下五子棋讓人無奈的傢伙下過棋之後,袁公這是頭一次與人下棋。
那次之後,袁公時常自言自語:“與劉景濁下棋一次,損我三百年棋力。”
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那劉景濁棋力如何驚為天人呢!袁公與他下了幾盤五子棋,居然損耗三百年棋力。
可袁公的意思,其實是說,跟傻子做事兒,自個兒也容易變傻。
呵!還說自己會下象棋,你劉景濁是光會走棋吧?
少年人走到兩人邊上,磕磕絆絆開口:“我……我得走了。”
曹風扭過頭,詫異道:“這就結丹了?但你不還沒學劍術嗎?著急什麼?袁公前輩又不是不教你。”
袁公冷笑一聲,“某些人在這兒磨了我半年了,不也還是著急走?”
曹風訕笑一聲,輕聲道:“我還是個死鬼啊!前輩把身子還給我,我不得再磨合一番?算了算了,要是袁公前輩不行,那我就只能去找大前輩了。”
結果那老猿冷笑一聲,拿劍靈壓我?那就別怪我揭短了。
“有些人臉皮之厚,我是拍馬不及的,還腆著臉說自個兒與那狂傲小子同歲,你摸著自個兒良心說話,我有你年紀大嗎?”
曹風訕笑一聲,無奈道:“瞞了這麼久,還是被你看出來了,其實我也是個讀書人。”
袁公開口道:“就這麼著急去找劉景濁?不是說好了三十年嗎?這還沒到三年吧?”
曹風一笑,“這不是擔心我家山主嘛!”
袁公轉頭看了一眼有些木訥的少年人,輕聲道:“他可以走,你不用擔心,再傻也能當做登樓境界用的,只要他一門心思要去青椋山,誰攔的住?”
話鋒一轉,“至於你,說好了三十年就是三十年,不服的話,曹前輩可以試試自個兒劍術過不過的了我這一關。”
前輩二字,咬的極重。
曹風一巴掌拍向棋盤,“你這不是罵人嗎?”
袁公撇撇嘴,隨手一揮,另一處棋盤憑空出現。
“與剛才一模一樣,你可以再打翻一次,我能給你復刻十局。”
曹風一拍腦門兒,轉頭看向少年人,嘆息道:“阿達,你說一個猴子,我咋就下不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