趟青鸞洲東海沿線諸國的行程也結束,漁子左珩川重回拒妖島。
然後,就開始有小道訊息在島上瘋傳,拒妖島守不住了,青鸞洲沿線諸國,已經要開始修建一洲長城恐怕最後打算就是退守青鸞洲了。
朽城那邊當然也收到了訊息,那位不差先生端坐軍帳,笑著說:“想得美啊!禍鬥兄,你的佈局,也該開花了吧?”
拄杖老者笑著說道:“為了造出來一個他,我可耗費不少功夫,就這麼用了,還這麼早就用,有些可惜。”
不差先生笑道:“你說劉景濁會不會提前轉守為攻?”
禍鬥搖搖頭,“轉守為攻不大可能,劉景濁還是太理智,但最起碼能讓他知道,我們也不是乾坐著吃素的。”
兩人忽然齊齊轉頭,看著一位參天巨人過門而來。
不差先生感
慨道:“萬年竹,說砍就砍,龍妖說殺就殺,還是你們妖族闊氣。”
巨人半年多未曾上場,此時出現,手中多了個魚竿兒,是以萬年紫竹與龍筋做成的,當它是一大仙寶,毫不過分。
大雪之中,兩艘巨大渡船穩穩靠岸,落地之時就被大陣籠罩,戟山來的船匠全數放下手頭的事兒,轉而鑽入巨船之中。
劉景濁提著酒葫蘆走去北邊兒,進了北牢,很快就又出來了。
富柏山跟在劉景濁身後,沉聲道:“那份名單上的人,抓的差不多了。但阿祖爾她們覺得,七姓合道,可能並無細作。”
劉景濁只說道:“把網織好,沒有最好,有也跑不掉。”
富柏山點了點頭,扭頭兒離去。
這幾日劉景濁總是心神不寧,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。
他不由得想到了青椋山,此前離鄉可從未如此。
許是臨近年關,有些想家了。
…………
臨近過年,白鹿城裡來了個年輕姑娘,走在街上,都說她跟大小姐有的一比。
道路盡頭,有個也才剛剛從鬥寒洲折返的姑娘,兩人對視一眼,笑個不停。
這天夜裡,姜柚獨自去往城外一座山頭兒,龍丘晾就在茅屋前看雪。
姑娘還沒有開口,龍丘晾率先說道:“當然不是好事,我也能出手幫你除掉這隱患,只不過你想清楚,你是個劍修,你要自己斬殺攔路虎,還是我幫你斬殺?”
姜柚咧嘴一笑,輕聲道:“前輩,我就是
想知道,這會不會某些人用我去算計我師父的法子?只要不是,怎麼都行。”
龍丘晾笑問道:“那要是呢?”
姜柚一歪頭,問道:“自碎黃庭宮,剝離出來那道真火,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理這場算計了?”
龍丘晾無奈一笑,“那小子都教你什麼了?教你作踐自己了?用不著的,在你體內,別人又能如何?”
姜柚點了點頭,笑道:“那我就明白了。”
我的體內,我自己做主。
火神?又不是真的,即便是真的,又怎麼樣?本姑娘斬火神還不行嗎?
往東去,靈犀江下游一處小城,有個少年披麻戴孝,送走了爺爺奶奶。
少年人轉頭問了句:“林悔,以後我沒有家了。”
中年人搖頭道:“怎麼會?林悔在你就有家的。”
頓了頓,中年人問了句:“現在了無牽掛了,你又不好好讀書,咱們走江湖去?”
少年人啊了一聲,苦著臉說道:“咱倆?走江湖不是找死嗎?砍柴不是砍人哎!”
中年人一笑,輕聲道:“我以前是個壞人,後來有人告訴我,凡事想就可以。你現在覺得我是壞人還是好人?”
少年人點頭不止,“我的林伯當然是好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