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,被陳文佳寫進牒譜之中的,那就是家人。
那座折柳山為啥搬走了,原因可不止一個。
白小豆點了點頭,對著流泱說道:“等這次我回鄉,一起去一趟你家?”
流泱卻說道:“我不想回去,再說了,他們都病死了。我被山主帶回去的時候,青椋山就是我的家。”
說著,流泱咧嘴一笑,“我都忘了我原本叫什麼了,真的。”
中年掌櫃聽的心都要跳出來了,兇名在外的青椋山啊!怪不得,章舒胤都給人打的沒脾氣。
景煬王朝皇帝的二哥,在這大月道,那不就是活脫脫的螃蟹?
劉景濁扭頭看了掌櫃一眼,微笑道:“心聲小一點,太吵了。”
掌櫃頓時冷汗直流,急忙抱歉:“得……得罪了。”
幾十裡外一處山坳之中,陳文佳是半點兒不留手,真往死了打。
打到這會兒,章舒胤也明白了,但還是不還手,挨著就是。
足足過去半個時辰,章舒胤靠著一塊兒崖壁,坐在亂石堆中。
老人咧嘴一笑,滿嘴是血。
“你咋個不老呢?你看我都成什麼樣子了?”
陳文佳面無表情,冷聲道:“為什麼不解釋?”
章舒胤抹了一把臉,笑道:“我都做了,為什麼不承認?”
一拳頭砸來,為數不多的牙齒全給砸掉了。
酒樓那邊,有個年輕姑娘上二樓,白小豆乾笑一聲,嘟囔道:“沒保守住,對不起啊!”
姑娘搖頭道:“我曉得瞞不過劉先生的,但我能解釋,可解釋之前,能不能先讓陳前輩別打了,再打真就打死了。老頭子去了一趟鬥寒洲,傷還沒好呢。”
劉景濁問道:“又給人傷了?誰傷的?”
岑良珠搖頭道:“不清楚,他尋著線索去的鬥寒洲,我回來之後他就重傷了。我猜,是當年帶走我的人。”
劉景濁傳音一句:“糴糶門麼?”
岑良珠點了點頭,又說了一遍:“劉先生願意聽的話,我能解釋。”
劉景濁抿了一口酒,停頓片刻,說道:“別打了,我沒想傷他。”
陳文佳這才停下來,拎著滿身是傷的章舒胤返回酒樓。
二樓食客,跑光了。
掌櫃眼皮直打架,他都想跑了。
靠著松落山討生活,結果東家在自家門前被人揍了,敢信?
章舒胤躺在一邊,含糊不清道:“恭喜啊!你幹成了你想做的事情。”